林氏也用同樣飄忽不定的步法‘走’進屏風之後,她滿群泥水。看起來比若離慘上百倍。見她的婢女都在外頭跪著,若離一臉有難同當的義氣,將自己的問月分給她先靠著。

這個時候,可就體現出若露的端莊來了。她倒是一步一步穩穩當當地走進屏風後。可她也不怎麼好過,要知道若離和林氏,現在可是恨不得拔了她的皮!

屏風後面的戰爭。暫時還停留在用眼神互相殺害的地步。而屏風前,富管家已經將懸壺堂的老神醫請了進來。

若離一個胳膊肘直擊若露胸口,然後趁著若露捂著嘴後退兩步的時機,果斷搶佔了一個最有利的屏風縫隙,眯著眼睛向外觀察著局勢。

若露敢怒不敢言。算上婢女四對二。不算婢女二對一。怎麼都是她吃虧。要是鬧出了聲響,三人都沒好果子吃。

若離看得起勁,而剩下的林氏和踏歌問月則緊盯著若露,防止她在背後使壞。

“黎老夫人有禮了!老朽的徒弟適才在府上看診,回去之後卻與老朽談論了脈案。說是有些不明之處。我二人商討一番,均覺得不妥。”秦掌櫃一臉焦急之色,好似真是人名關天,“還請黎老夫人不計徒兒之過,讓老朽再探探脈吧!”

這秦掌櫃的懸壺堂,就在安陽城繁華的鬧市臨街而開。老神醫時常在店裡給人看診,也在店裡指點徒弟。故而不止是若離,其他人也都認識他。

“快請老神醫扶脈,”老夫人正是這個意思,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請秦掌櫃往雪煙帳前而去。早把若離這幾人忘了個乾淨。

秦掌櫃走到帳前,立刻有松兒備上秀墩。雪煙倒是很久沒哼哼了,雖然知道外面事情有變,但是在老夫人的催促之下,也只能乖乖伸出手來。

秦掌櫃隔了布帕,將三個指頭輕輕一搭。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他時而蹙眉傾聽,時而低頭沉吟。時而捻鬚輕嘆,看得老夫人緊張不已。

若離在屋子這一頭的屏風後,只能望見秦掌櫃一個背影。可單看那長吁短嘆的背景就已經是精彩絕倫。要不是若離對雪煙的脈相早有定論,幾乎也要被他唬了過去。

秦掌櫃細細把了片刻,口中喃喃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究竟如何啦?”碰上這麼個磨蹭的老頭,老夫人都要急死了,“還請老神醫詳細告知!”rp

第一三八章 拿遠一點

且不管秦掌櫃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總之他這麼一打岔,還真給若離岔出了一條生路:“以老朽愚見,府上這位可不是第一次吃錯東西了吧?”

秦掌櫃說的隱晦,但其中的意思還是挺明白的。這都是後宅的糟心事!老夫人老臉一紅:“確實不是第一次了。”

秦掌櫃點了點頭:“不錯,這脈相怪就怪在這裡。難怪連我那徒弟都分辨不出。”

“還請老神醫明示。”老夫人生怕聽見什麼不好的訊息。

“這傷胎之脈,是早在數月之前就已經形成了的。並非近日才有。”秦掌櫃起身道,“近日又吃錯了的東西,原本卻並無大礙了。可傷上加傷之後,這才變成重傷。”

秦掌櫃有些抱歉地說道:“老朽這就給您換一個方子吧。原來那個方子恐怕合適了。”

若離在屏風後聽得一清二楚。這秦掌櫃果真有本事,單是從脈相上就能診斷出雪煙之前的病症。這一下自己的冤屈也洗清一半了。

“小女煩請老神醫幫忙驗看一種藥材。此藥名為馬錢子。”若離當機立斷:“請老神醫看看此藥是否是傷害腹中胎兒的元兇?”

秦掌櫃抬抬花白的眉毛,接過鬆兒遞上來的紙包。低頭驗看了一遍,臉色立刻變:“馬錢子?這種霸道的藥材怎能拿到有孕婦人的房中?”他用手將包藥材的紙張迅速合上,遞給松兒:“快拿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