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今天就要交代在此!

若離只來得及驚叫一聲,隨後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她便是再冷靜過人。在這樣突發情況下所能做到的,卻也只有本能緊閉雙眼,儘量蜷縮起身體,以防受到更大的傷害。

山路上下雨,這山坡上自然也不例外。大約就是因為滾下來這一路草木溼滑,若離摔得張牙舞爪,爪子卻也沒能撈住一個樹杈什麼的。於是主僕二人。連點阻擋都沒能遇到,就這麼一路滑到谷底。

想得雖多,但其實也就一瞬之間,二人就滾到了平地。若離只覺全身都被碾壓了一遍。疼得連個指頭都動不了。頭腦發懵的若離,隔了好久才緩過勁來,試著輕輕轉動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能動。

確定脊椎無礙之後,若離鬆了口氣,躺在地上不爽地哼哼了兩聲,便自力更生從地上爬著坐了起來。

山谷下面像是從無人煙,若離環視四周,原來自己是滾在層層枯枝腐葉之上。這枯葉也不知有幾十個年頭,雖然不怎麼好聞,但卻是比泥土鬆軟。難怪若離小命還在。

山谷底下倒是一滴雨水也無。恐怕上面的雨水都巨木老藤所遮擋,若離苦笑一聲,這麼一來倒是找到了個躲雨乾燥的好地方!

“踏歌!踏歌!”若離覺得自己身體沒什麼大礙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尋找跟自己一起滾下來的踏歌。

可叫了兩聲居然無人答應,若離就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剛才在山上發生的那點意外。讓兩人都難逃滾下來的命運。可這同樣是滾,滾的路線卻是隨機的。現在若離手腳疼得厲害,只能矮矮地坐在枯葉堆裡,這樣一來視野也窄,居然怎麼也看不見踏歌的蹤跡。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踏歌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或是聽見了卻無法回答。都證明她此時也許有生命危險。若離心急如焚卻又站不起來。爬了兩步。卻又陷進葉子堆裡。就這這樣一爬一陷地到處尋找踏歌。

直到若離覺得自己已經熟練了這種爬行動作,她的手腳終於也有些知覺。她扶著一棵不知道什麼樹,借力支撐著自己站起來。這才看見老遠開外躺著一動不動的人影。

原本就是旁晚,又趕上外面陰雨天。山谷下面被巨大的樹木遮住光線,已經猶如夜晚。若離在這半黑的的天色下,能夠尋找到摔得老遠的踏歌。也實在是萬幸了。

踏歌果然滾的更遠,若離眼睛一酸,心中漫上不太好的預感。踏歌躺著不動,叫她也不應聲,難道是摔暈過去了?

這昏厥的原因也多。嚴重的出血,創傷,劇痛,或者驚嚇都有可能引起踏歌的昏迷不醒。但不論是那一種原因,都必須立刻採取措施,如果放之不理,一般是很難自動緩解過來的,那樣只會使踏歌更加危險。

眼前踏歌的生死不明,若離腦中一片混沌。也感受不到自己手腳的疼痛了。跌跌撞撞就朝踏歌那個方向快步走過去。口中還急急地呼喚著踏歌的名字,希望可以喚醒踏歌的意識。

可若離越靠近越覺得不對,雖然還看不清楚踏歌的表情。但若離已經發現踏歌雖然不動,但並不像是昏厥過後那種癱軟無力。她的身體緊繃僵硬,充滿了防備的力量,這與若離之前的判斷格格不入。

若離越發地覺得不對勁了,她撿起一根乾硬如手臂粗細的枯樹枝。緊緊握在手上,又從地上挖了一塊剛剛能拿得動的石頭。踏著枯枝朝踏歌慢慢地靠近。

既然知道事情有異,她放緩了腳步。試探性地又叫了兩聲:“踏歌?踏歌!”

寂靜的山林中全無動靜,靜的就像與世隔絕一般。踏歌也並沒有回答若離。若離踩在枯葉上的聲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這響動便是山谷裡唯一的動靜。可隨著若離的靠近,她已經漸漸能看清踏歌的臉了

踏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