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令將他們攆出去是對的,這不算什麼大事。無需這樣著緊。”

黎老爺與林氏對望了一眼,也和氣地雙雙點頭:“母親說的不錯,雪煙病重時產子時都不見他們蹤影。這個時候又敢來咱們府上鬧。果真是該攆了去見官。”

三位長輩都統一了觀點,一致認為若離的命令沒錯。若離見時機成熟,便側著身子,讓那若露派來報信的奴才進來說話。

那奴才也就是個沒主子的下等女奴,平時連五福堂大門都沒進來過,一時有些怯場。一進屋子連眼皮也不敢抬,也沒搞清楚自己錯在哪裡。就先給這四位主子磕頭認錯口中連連說道:“老夫人,小人知錯,小人不敢。”

這事本與她沒有關係,只是忽然見了這個陣仗一時嚇傻。

“此事與你無關。你無需胡亂認罪。”若離上前一步,冷冷地對她說道,“你只需把來我桃花塢所說的話,在眾人面前再說一遍即可。若有半句隱瞞作假,我可不饒你!”

老夫人原本以為若離攆了那二位。專程來跟長輩們彙報一下,這事情就算完了。可看若離丫頭這個陣仗,看來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那跪在地上的女奴,一聽與她沒有關係。像平白撿了半條命似的,趕緊哆哆嗦嗦地將自己知道的前因後果和若露的話又都重複了一遍。

“奴才是負責外院花廳打掃的。今日那姨娘的兄嫂在府門外大鬧,正巧被大小姐若露撞見。便將她二人請進花廳,奉茶陪坐。”她努力回憶著那時的情景。想到一點就說一點:“那二人口中咒罵二小姐,說是二小姐苛待了雪煙姨娘。逼死了人兒子的親孃不說,連個像樣的喪儀都沒有,讓人寒心。”

老夫人和林氏這個生氣!雪煙的喪儀可是老夫人親選定的,又是林氏一手操辦的。這盆髒水還未潑到若離身上,先濺了這二人一臉一身。

女奴說道這裡一抬頭。就已經被一屋子陰沉沉的氣壓嚇壞了,老夫人和林氏兩人都是一臉煞氣,幾乎就在震怒的邊緣了。可是為了表明她與此事無關,最後幾句話女奴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是大小姐若露讓小的去請二小姐來,說是應該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這一下。老夫人聽見女奴這個話直接被氣得愣住了。林氏更是忍不住冷笑出來,當著老夫人的面就對黎老爺說道:“我只當這些人是不知好歹想來訛詐黎府的銀子,現在看來,卻是衝咱們二小姐去的呢!”

林氏哼笑了一聲,便一臉看好戲似的閉了嘴。留下個話頭引人深思。

雪煙的兄嫂不滿意雪煙的喪儀,這件事本來就十分蹊蹺。一個下人姨娘家的窮酸親戚,怎麼可能會覺得喪儀簡陋?黎府就是再苛待雪煙,這拿出手做門面的喪儀,也決計比尋常百姓家的強上千倍!

按常理來說,他們連知道雪煙產子後過世的訊息都不應該!

就當是黎府喜得庶子,底下人難免出去說嘴,而他們在外頭也聽說了這件事情。可口口聲聲將矛頭指向二小姐,這便又是透著一層蹊蹺。

黎府後宅由二小姐掌家,這說出去也不是什麼光彩事情。這二人倒是知道的十分清楚!

若離見眾人皆是若有所思,便乾脆也往地上一跪對著老夫人繼續說下去:“要不是祖母心疼孫女,將這喪儀之事接手過去。孫女現在可不就說不清楚了!”

雪煙的喪儀是老夫人在喪儀單子上選定了,之後就交給林氏。老夫人有情義林氏有錢,這兩個人都不至於會苛待那一點銀子。而若離自然也不會。

可是現在大小姐若露卻命令若離過去給人家一個交代!

難怪若離氣成這樣!

一個侯府嫡出千金,自己搞不清楚狀況,在那裡自降身價的陪人喝茶。居然還要妹妹去給那兩個無賴一個交代!老夫人連忙吩咐奶媽先將孫子抱出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