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嚇的我半條命都沒了。”蔣堂低聲詢問著宛蘭。

宛蘭哆嗦著身子,小聲的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大哥是有女朋友的,叫做采薇,她的家是住在句町國的……”

蔣堂吃了一驚,“沒那麼湊巧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采薇和蔣權是被大夫人給拆散的,最後采薇被害死了……”宛蘭低沉的說道。采薇確實死的挺悽慘的,明明是被蔣權千里迢迢的從句町國帶回來的,結果死在蔣權的家鄉,其中害死她的有紫貝的爹,而其中指使——想到這,她愣愣的看著一臉惋惜然後悉心開導大家的二夫人,宛蘭不禁毛孔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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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各個都睡著的時候——當然也不盡然,總會有些喜歡深夜出動的人,宛若老鼠,盡幹些不為人齒的骯髒事情。

在這樣的清冷夜色裡,有一個人影左顧右盼的,覺得似乎沒有人了,便悄悄的下了樓,佝僂著身子,顯得是多麼的小心翼翼。

這個如同鼠輩的人影慢慢的來到一棵樹後,而那裡早有人等候了。

“三娘,你最近是越來越慢了。”那人似乎很不耐煩的說道。

“大夫人,最近我記性不好,來晚了。”果然是三娘啊,這個神秘莫測的管家。

那人回過身子,正是那大夫人。在這樣的夜色下,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的臉,不知也是否看的清她的內心。“按照計劃,我們已經說服老爺去往句町國了,不知你可有什麼計策嗎?”

“夫人不都是已經清清楚楚的勾畫好了嗎?何必問我。”三娘陰笑道。

一陣秋風拂過,吹送大片的落葉,顯得更加的陰冷了。落葉打在二人身上,又掉落下來,被黑夜,亦或者是這兩人的內心,染成了無盡的黑色。

“沒什麼,我只是想利用下句町國那個小丫頭片子,那個叫做葭兒的,也就是采薇的妹妹。去年夏天,把我們弄的可真夠慘的,又是弄出鬼影,又是燒了我們的房子的,還想殺了權兒。”大夫人說到這,憤恨的抓緊吹落在身上的落葉,弄的卡擦卡擦作響,在這樣空曠的夜裡,別有驚人。

“沒辦法,誰叫我們殺害了她的姐姐采薇呢。也惹得大少爺很不高興。”三娘談及隕落的性命,竟然沒有半點慈悲之心,放佛是閒茶飯後的娛樂活動一樣。

大夫人笑了笑,周圍的空氣不停的打著抖,“本來想就此放過,但為了——那個二妹啊,總該給點教訓。就用下這個叫做葭兒的吧——”

“大夫人,這一年過去了,你居然還記著那燒身之禍害啊?”三娘佯裝疑惑。

大夫人冷笑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跟我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三娘面色僵了一下,似乎是被秋風吹著,著涼了,“那夫人,你是想——”

“把這個燒了我房子的人——”大夫人用手在脖子狠狠的比劃了一下,空氣瞬間凝固了。配合著強冷空氣,她陰笑道:“然後嫁禍給二妹啊——可憐的二妹啊,你就成全你的姐姐吧,為了這偌大的家業,不如犧牲一下吧——”

想著這富可敵國的蔣府家產,大夫人抬著高傲的頭顱,從三娘身邊擦身而過,不留一絲痕跡。

唯獨留下三娘,這個神秘的連白天甚至黑夜都看不清她內心的人,看著這寂寥的秋色,默默的說道:“看來計劃是接近了一大步啦……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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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蔣府的家產到底有多少,其實連大家都說不清楚,也沒有很好的進行清算。若如宛蘭當時結婚承諾所言,就是“百輛將之,殷若鳴雷,佩其象揥(tì),垂帶悸兮,日出東照,金山熠熠(yì),容兮遂兮,陶陶永樂!”,大體說的就是蔣府有金山銀山一樣的財富,可以衣食無憂——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號稱富可敵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