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啊,我當時和娘走著走著,問問周邊的人。正要絕望的時候,此時一個賣雜貨的老婦人就好心告訴我們,正好看到有一夥竊賊將東西藏到山洞了,讓我們趕快去拿。我們萬分高興,娘也讓我趕快回去告訴大家。”蔣堂如實的說道。

“怎麼又是一個老婦人啊,大娘說也是一個老婦人帶她去的。”宛蘭若有所思的說道。

“管他咧,反正東西都得到了。”蔣堂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一直懷疑是娘做的。你信不信。”宛蘭正色萬分的說道。那黑漆漆的夜色,籠罩在她半邊的臉上,再加上那不苟言笑的神情,更顯得莫名的膽戰心驚。

蔣堂嚇了一跳,王后退了一步,“你怎麼還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啊。”

“因為每次事情的關鍵,我們的娘都會恰到好處的出現。”宛蘭思索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為何昏迷的。”

“我沒有啊,我模模糊糊的急覺得困了。”蔣堂著急的說道。

“那怪了,如你所說,帶有迷藥的茶是事後出現。那就進入悖論了,沒有喝道茶,哪裡來的昏迷啊。”宛蘭疑惑的說道。

蔣堂撓撓頭,“是啊,我也驚奇了,我那天吃完了飯,然後喝了三娘送來的茶,就下去了……”

“你等會兒。”宛蘭驚訝的打斷道,抓著他的肩膀,黑黑的夜色冒出兩個炯炯有神的眼光,“你是說你下樓清查物資的時候,喝下了三娘給的茶!”

“對啊。有問題嗎?”蔣堂不明所以。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要喝茶的時候,娘是那麼的舉棋不定啊,甚至一直望著窗外沒有跟我們閒聊。莫非你喝的那個茶,才是真正有迷藥的。”宛蘭恍然大悟,正色的說道。

“你想得也太豐富了吧。”蔣堂怒道:“不許你這樣說孃親,娘她怎麼可能害我呢。”之後甩袖離去了,只留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宛蘭。

在黑漆漆的夜裡,宛蘭一人孤獨而彷徨。她已經看不透這蔣家了,自從那次半夜密謀,二夫人的形象在她的心裡是完全的崩塌了。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二夫人將迷藥放到茶裡,原本是自己要昏迷的,結果蔣堂過來成了這次的事情的開端;在其後半夜,二夫人將物資統統弄走,回到二樓佯裝跟宛蘭撞擊,這也解釋了為何她知道蔣堂的去處在樓下的倉庫;再然後就是買通所謂的老婦人,拉走大夫人,故意繞遠路,晚上才到那山洞,就這樣消失了一整天;而她自己則和蔣堂一道,假裝找物資,其實又是到那老婦人那,知道了物資的去向了。

至於那出現的搬運工,硬說是大夫人指示的,想必也是花錢收買這麼說的,而那見面的下人,宛蘭思來想去的,那就是那三娘了——這個神秘的管家啊,明明是大夫人的心腹,現在又和二夫人狼狽為奸。

想完這一切,就覺得全身心的好累啊!看著這黑濃的夜色,宛若這黑墨如綢的蔣府,心裡徹底的涼了——

她對著蒼天,唉嘆道:“為什麼讓我嫁入蔣府啊——為什麼要剝奪我那段美好的時光啊——”

回到客棧,正巧碰到店主,她便詢問廚房在哪,想做點夜宵。店主笑道:“何必勞婦人大駕呢?直接吩咐不就完了嗎?”

“這麼晚了,人也要休息的,還是我自己動手吧。”宛蘭笑道。

之後店主便帶宛蘭繞過那房間,往後而去。

如果鏡頭還一直停留在剛才的位置的話,不消一會兒,千億從那房間出來,看了看旁邊,愣愣的出神,“似乎是聽到少夫人的聲音了。唉——還是我想的太多了。”

殊不知在他背後五米,宛蘭正跟著店主轉身進了廚房。

大約二十多分鐘,宛蘭做好了菜,走出了廚房,下意識的看看那店主的房間,猛的愣了一下,客棧門口有一個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