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搖搖頭,說道:“這還是你們蔣府惹出來的,這惡鬼自然不肯放過你們。”把眾人唬了一跳之後,轉而安慰道:“這惡鬼昨晚出來作祟,想必這幾日不會再來,但是難保之後不來,因此我還是要檢視各房間為好。”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了,自然不好委屈幾位巫師,所以老爺擺了桌豐盛的酒席,算是犒勞這幾位。果真是上了蔣府最好的食材了,山珍海味樣樣齊全,就怕怠慢了幾位救世主。

一陣胡吃海喝之後,巫師打著飽嗝,起來說要視察房間了。由於最先出事的是廚房還有下人那邊的居室,幾位巫師就在熱情的下人帶領及簇擁下前去了。而宛蘭才不湊這份熱鬧,“純粹是過去瞎扯淡”,準備回房的時候,想到蔣權一直把自己悶在房間裡,油鹽不進的。莫非還是在為那個叫采薇的姑娘傷神嗎?

宛蘭端上飯菜,就往東走,去往蔣權的居室。到了那邊,宛蘭就覺得冷冷清清的,不知是不是少了衛良信這個聒噪的貨。該怎麼形容這個居室環境呢?宛蘭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單調無趣——就那麼幾棵樹,隨意的種在庭院前面,空落落的很。

門是虛掩這的——想來也覺得奇怪,以蔣權這樣的性子,怎麼會沒有防備,沒把門關好呢?宛蘭託好飯菜,悄悄的推門進去。

正廳掃視了一番,沒有見到蔣權的人影。宛蘭又慢慢的走進臥室,探查他是否在裡面。

果不其然,蔣權正端坐在裡面,背對著宛蘭,不知在做什麼。宛蘭看著他的背,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在這雄壯的背面,卻有一顆不為提起的心。

“誰?”

蔣權猛的站起,倒是把宛蘭嚇了一跳,“你突然站起來幹嘛,把我嚇死了啊!”

蔣權不說話,自顧自的轉過身,不再看他一眼。宛蘭無奈的搖搖頭,這悶葫蘆,就是這個性子。她也不管蔣權幹什麼,徑直走到他桌子邊,將飯菜輕放到他面前。

“多謝。”蔣權頭也不抬,清冷的說到。

宛蘭倒覺得很驚訝了,蔣權居然會說謝謝,實屬千年鐵樹開了花。她注意到蔣權一直在擺弄著一樣東西,不說話,只是專注的——也可以說是完全忘我的看著那樣的東西。

原來那東西,是一隻木頭做成的小鳥啊,做的惟妙惟肖,並且那些翅膀,腳啊,是後面釘上去的,弄得很有立體的感覺呢。

宛蘭皺了皺眉,“這個小鳥,我好熟悉啊!真的好……”

“你在那裡見到的!回答!”

宛蘭被蔣權這舉動嚇了一跳。蔣權一聽到宛蘭所說的,“倏”的一下蹦起來,雙手瞬間扒在宛蘭肩膀上,萬分的急促的要她回答在哪裡見過。

宛蘭支支吾吾半天,“你你你——你放開我,你這混蛋!”

蔣權這才將手挪開,但是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宛蘭,“回答!你在哪裡見過?”

宛蘭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保持好安全距離才覺放心。她揉揉疼痛的肩膀,思考了半天,“在哪裡見過?一時——記不住了。似乎在不久之前吧——反正就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就是啦!”

蔣權擺擺手,“記不得便罷了。你走吧。”

宛蘭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目光啊,就如同狼發現獵物一般,歹毒,陰險。現在終於能從這充滿壓抑的房間走出來,實屬不幸中的萬幸。宛蘭又看了看那木頭小鳥,忍不住的問到:“這小鳥很重要嗎?難道是昨晚那鬼怪,也就是采薇……”

“與你何干!”

蔣權暴怒的衝過來,不由分說的抓著宛蘭的手,直接暴力的把她硬生生的拖到居室外面,將手輕輕一甩。

“滾!”一氣呵成,不拖泥帶水。

“嘭——”蔣權重重的把門關緊,懶得與她廢話。

宛蘭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