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中,漸漸平服,漸漸歸位丹田。

武青此番全力施為。至此已經近乎脫力,卻依舊用盡了剩餘真氣,在她經脈中轉了幾個周天。確認寒毒已經被壓制住,這才鬆了手,向後一退,倚靠在床邊椅上。

楚歌衣物被解開之時本是又羞又氣,然而也明白武青是為替她解毒計,加上寒毒大盛再動彈不得。便只由他擺佈……武青內力真純。至為陽剛,原本極其適宜她這寒毒之症;此刻體內真氣流淌。霸道中又含著一絲溫柔,確是她這些時日來從未有過的舒適感覺——她知道自己這番煎熬算是過去了,又眼見武青力竭之下不忘守禮,自是心頭放鬆,不由神思昏昏,倦然欲睡。

朦朦朧朧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歌體內那種溫暖舒暢的感覺似乎開始變化……充盈的真氣由溫暖,逐漸開始變得燥熱……那絲溫柔,也漸漸轉成了挑逗……似乎,又回到了那日王家地小院,聽見謝聆春那魅惑地嗓音,感受與他肌膚相觸的戰慄……那是極難忍受的折磨呢,要他離開,他卻不肯……她舔舔唇角,懵懂如渴求糖果的孩童,只是單純地想要擁有……

床邊的武青微微挪動了一下,再次睜開了雙眸。從壓制寒毒地脫力中稍微恢復過來,他立刻將目光投向床上那張姣好的容顏。

楚歌額上已經見了汗,看起來不似方才那般痛苦了。頭上玉冠凌亂,幾縷長髮略帶溼意貼在臉頰,給她雪瓷一樣的臉上增添了幾許風情……難道方才所見,果然是真地麼?武青目光掠過楚歌身上的錦被,又驀然急急收回,臉上一片**辣地,手上更是燒灼到一般,似乎還能感受到方才刻意忽略的柔滑觸感……武青掩飾似地輕咳一聲,自覺留在此處大為不便;而他腦子裡亂糟糟地,也需要找個地方整理整理思緒,於是起身打算離開。

然而不知是不是他那一聲咳驚動了床上的人,楚歌低低呻吟了一聲,似乎又有了什麼痛苦攪擾。

武青頓住,藉著燈火望去,卻見楚歌腮上紅雲重泛,一雙長睫微微眨動,貝齒輕咬下唇,臉上的表情也是煩惱無限……是寒毒又起了麼?心頭一急,連忙去抓楚歌手腕……觸上的一瞬間,立刻感覺到灼熱,和方才寒毒引起發熱明顯不同……才一疑惑間,楚歌卻是一個翻身,轉手扣住了他地臂膀,重重一拉,引唇相就……

原本武青身負絕頂地武功,斷不會讓幾乎沒有任何內力的楚歌輕易得手;然而此時武青還沒有從脫力地狀態中完全緩解,心神又被楚歌的寒症以及女兒身的事情攝住,再加上根本料不到楚歌會有這樣的動作行為——真個是如遭雷殛,全然不知所措。

謝聆春的生薑梨子湯已經煮好一段時間了,盛在雕漆食盒裡,怕是早已經冷掉;然而他卻彷彿根本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樁事情一樣,只笑吟吟地看著對面的皇帝端木興,拈起一枚琥珀雲子,輕輕點落。

這裡是他居住的東廂,門外的侍衛靜靜守候著,只要那邊正房裡武青結束療毒出來,必定會被帶過來參見御駕。

之所以絆住端木興,沒有實行所謂“捉姦”,是因為他絕不肯在療毒完成之前前去打擾;而他的目的,也只是要讓陛下親眼見證那兩個人的親密,試探端木興的心思,同時為以後的行事安排鋪好道路。

然而想不到這場療毒竟然持續了這麼長時間。

壓制下心中隱隱的不安,謝聆春不經意似地將目光從端木興面上掠過,皇帝陛下從來最是善於掩飾內心,從他的表情上絲毫看不出他是否會對那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長短有所在意……

“此番營救淮陽大長公主回京,血衣衛安排在北胡的暗諜也多有損失?”端木興落子,頭也不抬,慢慢問著。

“正是。此役辛字部損失了三條暗線,另外北胡加緊了清洗勘察,只怕另外幾條線也要暫時緩緩了;稍後臣會單獨擬一份奏章,申報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