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射向飛在半空中的絃歌和莫離。二人一驚,一手護著容景和雲淺月,一手出劍應付。

可惜二人即便武功再高,懷裡護著兩個人的情形下應對箭雨綽綽有餘,若是再加上棄了弓箭出劍的黑衣人便是難以應對。

雲淺月看著黑衣人背後還有數十黑衣人,心底一沉。百名隱衛殺手,顯然特意候在此地精密籌謀,這是有人要將她和容景置之死地。不惜花如此大的血本。她面色一寒,看向容景,“怎麼辦?”

容景不看雲淺月,伸手入懷放出一枚訊號彈,訊號彈在半空中粲然炸開,絢麗奪目。與此同時,那些棄了弓箭的黑衣人刀劍已經到達,直直越過手忙腳亂的絃歌和莫離刺向容景和雲淺月。

雲淺月眼睛眯起,伸手拔下頭上僅有的三支髮簪扔了出去,三支髮簪齊齊命中黑衣人咽喉,最近的三名黑衣人倒地而亡。

與此同時,容景手中飛出類似飛鏢之類的東西,又有幾人倒地而亡。

一瞬間連死數名黑衣人並沒有擊退黑衣人的暗殺,反而更加招式陰狠兇猛。

雲淺月摸摸頭髮和身上,再空無一物,她不禁惱恨自己真不該為了圖輕便而只戴了幾隻髮釵,她看向容景,見容景對她搖搖頭,顯然手中也沒有東西。她頓時惱怒,“你不是神機妙算嗎?怎麼就算不得有人埋伏在此地暗殺我們?”

“這是青天白日!”容景吐出幾個字。

雲淺月頓時啞口無言。她想著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如今可是午時,當真是青天白日裡居然有人在京城的大街上公然要刺殺容景和她,還動用了百名隱衛死士。她第一時間就想到孝親王,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孝親王如今怕是忙著治冷邵卓的手,哪裡有這麼快功夫來理會殺她報復?

但是到底是誰要殺她和容景?她沒有這個身體主人的記憶,也從這些黑衣人的身手看不出他們的來歷,只知道是死士而已。所以,她實在想不出倒是誰想殺她。遂不再想,只盼著容景的救援趕快來到。

此時那些黑衣人的刀劍前後左右夾攻,絃歌和莫離護著容景和雲淺月轉眼間就瀕臨險境。絃歌肩上被刺穿一劍,莫離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眼看數把劍帶著森森寒光透過絃歌和莫離刺向容景和雲淺月的眉心。

千鈞一髮之際,橫空落地十幾名黑衣人,不見絲毫沉暗之氣,甚至出現連半絲風絲也不見,齊齊開啟了黑衣人的利劍,頃刻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絃歌和莫離以及被二人護在懷裡的容景和雲淺月護在其中。

救援一到,圍繞在四人身上的殺氣和壓力驟然散去。

雲淺月輕舒了一口氣,只見是十八名黑衣人,顯然都是武功高絕不屬於絃歌和莫離。招式凌厲,比刺殺他們的黑衣人更狠更準,轉眼間就有十多名黑衣死士倒地而亡。

放箭的那一批黑衣人見狀,有領頭人一揮手,輕喝一聲,也如早先第一批黑衣人一般,齊齊棄了羽箭飛身而下。兩撥黑衣人百餘人徹底地對容景和雲淺月等人成圍剿之勢。顯然勢在必得,殺他們而後快!

雲淺月臉色陰沉地看著那些黑衣人,須臾轉頭看向容景。

只見容景如詩似畫的容顏依然淡淡,即便剛剛經過了生死之境,如今依然是血雨腥風,但他月牙白的錦袍被絃歌護著連一絲血跡都未染,長身玉立,一派從容淡定地看著面前的廝殺。

雲淺月轉頭再看向面前,雖然容景叫來的只有這十八個人,但這百人根本就進不了身,她眯起眼睛,今日這些人都是死士,放虎歸山留後患不是她的作風。她一個都不想放過。轉頭對容景問道:“你還有人嗎?再招來一些!”

“沒了!”容景搖頭。

“你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嗎?是誰想要殺我們?”雲淺月又問。

“不知!”容景再次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