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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當前的困境,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挪了一下身子,目光從楊朔銘身上移開,打量著自己的手和捏在手中的帶有銀質咬嘴的精美菸斗。
楊朔銘抬起了眼睛,清了清嗓子。
“你現在都在負責一些什麼工作?有特殊的嗎,‘冰火’?”楊朔銘不動聲色的問道。
“冰火”。這樣稱呼水井可是非同尋常的。因為通常,楊朔銘召見他時都是先說話,不叫名字。只有在必要時,才用他的身份代號“冰火”。楊朔銘在這個時候叫他“冰火”,無疑是在提醒他的職責。
“就是處理些檔案,履行日常事務,還有練習射擊和格鬥課程。”水井懇切地回答,“你想讓我辦什麼事嗎,將軍?”
“將軍”這個稱呼是楊朔銘的老部下對他的特有稱呼,儘管楊朔銘現在是財政部總長,但他的軍人身份並沒有變,儘管楊朔銘本人在很多場合有意淡化自己的軍人身份,但在第二次抗倭之役結束之後,他便和蔡鍔一樣,躋身將軍府,有了“奮威上將軍”的稱號。因而大家還是習慣稱他為將軍。對楊朔銘來說,這個稱呼有不一樣的親近之意。
“當然有事。”楊朔銘笑了笑,停頓了一下,“呃,你還記得陸建章這個人的事嗎?”
“當然記得。”楊朔銘提到的這個名字使水井感到有些奇怪,“此人來頭不小呢。當年突遭暗殺,曾轟動一時。”
“我知道,”楊朔銘簡短地說了一句,“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他的事吧。我很想聽聽你對他那件事的看法與見解,為我的決定作參考。”
水井凝視著窗外一會兒,設法理清自己的思緒。他知道楊朔銘不愛聽雜亂無章的談話,而且討厭對方拐彎抹角,哼哼哈哈。他喜歡乾脆,一語中的交談,容不得含糊其詞,讓他聽起來費腦筋。
“陸建章字朗齋,安徽蒙城人,天津北洋武備學堂畢業。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隨袁項城訓練新建陸軍,歷任右翼第三營後隊中哨官、督隊稽查先鋒官、左翼步一營幫帶。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升兵部練兵處軍學司副使;三十一年(1905)任北洋軍第四鎮第七協統領。後調任山東曹州鎮總兵、廣東高州鎮總兵、廣東北海鎮總兵、廣東高州鎮第七協統領。1912年任袁項城總統府警衛軍參謀官、右路備補軍統領,後改警衛軍統領兼北京軍政執法處處長。”
“1914年白朗之亂時,陸所部被編為陸軍第七師,陸任師長兼西路剿匪督辦。同年夏,率部由潼關入陝鎮壓白朗。1915年升任威武將軍,督理陝西軍務。陸在陝裁汰陝軍,將軍行署和各機關人員多用皖籍。他為鞏固其在陝西的統治,常大行搜捕**黨人,其兵馬所到之處,奸yin擄掠,無所不為;還在西安廣設ji院,大開菸禁,大增稅目,肆意敲詐搜刮陝民。為斂財,他以24萬銀元將唐‘昭陵六駿’中的‘颯露紫’和‘拳毛蝸’石屏等珍貴文物賣給外人;為逢迎袁世凱復闢帝制,陸在西安物色文人寫勸進書,並令各縣旅省人士冒充各縣代表簽名。袁項城稱帝后,陸因勸進有功而被冊封為一等伯爵。”;
“陸在陝所作所為激起了各方人士的不滿與義憤,陝民多次爆發逐陸運動。1915年6月,藍田湯坊嶺賀德武等發動民眾,包圍縣城。1916年初,陝西民黨密謀起義,因事洩而致失敗,株連無辜甚眾。1916年3月,遂有西北護**舉事。陸大為恐慌。任命原陝南鎮守使陳樹藩為陝北鎮守使兼渭北剿匪司令前往鎮壓;同時,又命其長子北洋第一旅旅長陸軍少將陸承武率‘中堅團’趕赴富平。不料陳的部下胡景翼陣前反戈,‘中堅團’全軍覆沒,陸承武本人也被生擒。陳樹藩遂乘機宣佈陝西獨立。稱為‘富平兵變’。”
“富平兵變後,陸建章惱羞成怒,濫殺無辜,甚至喪心病狂地要將西安城付諸一炬,後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