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卻覺得好像確實不痛了,比藥店那老頭的手法還管用。

她點了一下頭,“別轉了,敷了藥的。”

宋野又轉了兩下才把她的那隻鞋子拎在手裡,另一隻手去扶她,“能走嗎?要不揹你?”

“不能走。”俞星染如實說,“一條腿怎麼走?只能蹦。”

俞星染很麻利的就起了身,扶著他那隻手一點一點的往前蹦。

“要我揹你嗎?”

“別佔我便宜。”

“……”宋野無語,“怎麼著也是我吃虧。”

“那我不佔你便宜。”

她只有一條腿,蹦久了就得歇一會,也不讓背,宋野無法,那隻手繞到她胳肢窩那兒,直接把她半個人都攬了過來。

“給你借力,你走起來順暢些。”

俞星染眨了兩下眼睛,哦了一聲。

蹦到了大馬路上,在等宋野打的車,邊上沒有可以坐下的地方,俞星染只能把身體一半的重量掛在他身上。

突然,宋野垂頭笑了一聲。

“笑什麼?”俞星染側頭逼視他,“我這樣是因為誰你別忘了,你怎麼敢笑的?”

“不是。”宋野收了些笑,側頭看她,“看來你平時懟我確實嘴下留情了。”

原來不是笑她滑稽的動作。

“你平時沒少懟我,怎麼關鍵時刻啞巴了?”

“我們男人解決問題,能動手就不逼逼叨叨。”

俞星染往他嘴角看,還真是身上的傷沒斷過,把打架都說的這麼正義。

她乾笑兩聲,給他豎大拇指,“你真man。”

宋野也跟著笑了兩聲,過了一會才語氣平緩的說,“謝謝誇獎。”

俞星染抬眼,宋野也正看著她,眼睛裡是還未消散的笑意,漆黑的眸子格外的亮。

俞星染笑著揚了一下下巴,“不客氣,星姐罩著你。”

宋野沉默著點了一下頭,過了會忽然笑著說了一句,“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是工讀學校出來的人。”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俞星染說,

車在五分鐘後抵達,俞星染的腳不太好坐,只能佔用一半的座椅,車內空間小,宋野只能委屈的給她靠著。

“到了叫我。”俞星染手肘戳了他一下。

宋野恩了一聲。

剛剛笑的時候扯到了嘴角,這會有些痛,他用拇指用力的往下按了一下,猛烈的痛感刺激著神經,再鬆開時就不太痛了。

夜間行車很少,車子開的很平穩,沒多會,俞星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的腳還是痛,睡過去了好受多了。

車窗外的風景在不斷的向後快速倒退,一盞一盞的路燈映過俞星染的側臉灑下陰影,俞星染緊閉著眼,眉頭輕皺,估計是腳還痛著。

宋野看了眼她搭在座椅上的腳,腦海裡是剛剛被她拽在身後的畫面,還有一句句來回播放的那些話。

宋野是個沒什麼訴求的悲觀主義者,他沒向任何人索要過什麼,也沒主動的去爭取過什麼。

但現在,他想要不那麼悲觀了。

他微微偏頭,溫熱的嘴唇碰在了俞星染被夜風吹的有些發涼的額頭上,碰上的那一瞬間,俞星染的眉頭又緊了一些,他忙回過頭,無事發生般的坐直了身子。

俞星染是和俞承彬前後腳回的家。

“爸。”俞星染在他後面喊了一句。

俞承彬回過頭應了一聲,“你們學校放學都這麼晚了?”

俞星染點頭,“高三都這個點。”

俞承彬往沙發那一坐,“知道了,下回這麼晚回來輕點,別吵到你阿姨,她現在需要靜養。”

俞星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