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表哥(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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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劍下麼?”
蕭暮雲稍抬手一拉動劍鋒,在男子喉結處颳起一道淺顯的紅砂。
隨後,便扭轉手腕,乾脆利落地收了劍,幾步轉身床榻對面的藤椅,手一掀衣袂,輕盈落座:“你還是那般,沒有長進。”
男子也疏懶地坐起身,走到床邊的桌前,抻著脖子,對著銅鏡,皺著眉頭,輕摸著剛剛被蕭暮雲留下的紅痕。
隨後又重新癱在床上,一邊拿眼睛斜睨著蕭暮雲,一邊把弄著垂落在枕邊,用來綁住紗簾的流蘇穗子。
“我長進什麼?勇冠侯的頭銜早晚都是我的。我還需要長進什麼?”
他丟開那流蘇,側過身望著蕭暮雲,眼神裡帶著唏噓:“世子爺的頭銜你倒是不稀罕,害得舅父現在還病著。”
“他的病,與我無干。”蕭暮雲如他預料那般又黑了臉。
男子徹底躺平,仰著頭,兩眼瞪著床上方的頂棚,幾分賭氣地說:“行!你就是要跟舅父決裂。那世子也只有你,其他人算個什麼東西?!我只認你!哥!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每年春節期間,你我兄弟幾個都在外祖家的那個亭子裡,冒著大雪,支架子烤鹿肉。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男子說著說著,由激動變得傷感,最後頹然地合上雙眼,不知是太過難受,還是困得要睡著了。
蕭暮雲低頭擺弄著面前茶桌上那瓷花瓶裡的驅蚊草。
這種草的枝葉纖細,彎曲的枝條上分叉極多,極容易相互“抱團”,這樣一大捧驅蚊草時常盤根錯節,相互糾纏在一起,草枝卻又特別的堅韌,使用蠻力也難以分離得清楚。
蕭暮雲想從中抽出一枝來聞聞,卻試了幾次,怎麼也無法做到,最後只好作罷。鼻子湊近了聞了聞,感覺那股味道果然很醒腦,又不濃烈。
床上的男子許久未聽見蕭暮雲這邊的回應,又睜開眼睛,正見到這一幕,於是笑道:“你若喜歡,就拿走!”
蕭暮雲搖搖頭,他喜歡各種清香醒神的味道,卻討厭這種被絲絲縷縷纏繞的感覺,彷彿一種綁架與要挾。
“奕辰,我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
夜奕辰看不清蕭暮雲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情緒,卻被他的舉動搞得有點意外。
但還是像以前那樣幽怨地埋怨道:“是啊,表哥你都不疼我了。你連外祖家你都不肯來了,我想見你一面,與你喝幾杯,都找不到你。如今,你獨自跑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都不告訴我!”男子瞬間委屈得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置氣地翻過身,留給蕭暮雲一個大後背。
這小孩子似的舉動把蕭暮雲給逗樂了,雖然蕭暮雲是個不喜言笑的人,但與親近的人在一起,他的表情就會不自覺地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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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站起身,走了過去,推了夜奕辰一把。“姑媽不是要與你議親,你怎麼不在侯府待著,反倒跑來這裡?”
見床上的人沒有反應,蕭暮雲故意問道:“還是有人派你來監視我?”
夜奕辰騰地轉過身,“哥!你這麼想我?我怎麼可能監視你?!”
“你不會,但有人會。走啦。”蕭暮雲盯了他一眼,隨即轉身,作勢要走。
“怎麼不跟我喝幾杯就走?”
“我還有案子要查。”
夜奕辰重新縮回到床裡面,給自己蓋上了薄被子。“今天這院子裡跑來個瘋子殺死了人,跟這個有關係?”
蕭暮雲停住腳步。“叫你的人管好嘴巴。”
“哈,快去吧,我困了。”夜奕辰擺了擺手。“走吧,走吧。”
蕭暮雲走出幾步,又回過身,盯著夜奕辰:“那個姑娘,你不許動。”
夜奕辰搓了搓手:“哪個姑娘?我每天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