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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事可以悶悶不樂很久。
“別想了,那不會是他的孩子。”她安慰他。
佟西言說:“我真怕是。”
“不會的。”
“真要是……”
護士長看他面色越來越難看,忙說:“是又怎麼了,那也是個錯誤,他玩得起,就要賠得起,給人好好貼一筆補償金吧!”
佟西言在紅燈前剎車,說:“那孩子呢?”
護士長說:“孩子當然不能要。”
“錢真的擺得平一切嗎?”佟西言迷茫看她。
護士長確定的話哽在喉嚨裡了,倘若那真是刑墨雷的孩子,倘若柳青不肯用錢來擺平,倘若那孩子生下來,那可就是三個人一輩子的代價啊。
佟西言像是做了決定,說:“錢擺不平,那他就娶她吧,這是他應該做的!”
這樣,他們也就走到盡頭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看他留戀花叢遊戲人間,反反覆覆,他不想再有十年了。
刑墨雷問陳若拿煙,陳若說:“我又不抽菸。”
刑墨雷本來就看著他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順眼,乾脆大手過去一把卡住了他的小細脖子,淡淡說:“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陳若使了吃奶的力氣掙脫,喊了一聲操,忿忿說:“老子為你屁股開花,你他媽過河拆橋想掐死我?!”
說完了,後知後覺才想起來後座還有個柳青,自己先黑了臉,隨便找了個茶餐廳停了車,打發說:“下去下去!”
刑墨雷開了門,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探了半個身體進來,一眨不眨盯著陳若。
陳若警惕問:“幹嘛?”
“煙。”
“……操!”陳若從兜裡摸出未拆封的煙跟打火機,拍到人手上,氣呼呼扭頭看另一邊。
刑墨雷笑了笑,說:“好兄弟,謝了。”
車門關上了,陳若透過車窗一直看著這老東西滿是風霜的背影消失在茶餐廳門內,終於輕鬆的呼了一口氣,靠在椅背輕輕笑出了聲音。
刑墨雷剛滅了一支,又點上了,透過煙霧看對面的柳青,等她解釋這荒謬的現狀。
說實在的,他挺喜歡這丫頭,她像只貓一樣溫順可人,相處的那幾個月,她讓他有種年輕的感覺。可他真沒想碰她,一則是怕她還是個姑娘,二則,離婚以後,他總覺得自己已經是佟西言的人了,不該出軌。
那天晚上在龍澤園,是讓兔崽子激得頭腦不清了。佟西言在電話裡回絕了以後,他喝了一點酒,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難受,正趕上這時候柳青來電話“談心”,他聽她在那頭柔聲細氣的說有點想他,他就突然撞了邪了,說,那你來吧,龍澤園28號。
之後是把酒談心,再然後,就是酒後亂性。其實他沒有醉,只是想發洩,所以只是吻了她,摩擦她的大腿射精。連這都能有孩子,神話劇嗎?
柳青雙手握著玻璃杯,花茶溫熱,香氣怡人,她低著頭不聲不響的嗅。
刑墨雷先開了口:“青青,我雖然不是婦產科出身,可你大概不知道,二十年前,我也坐過婦產科門診,你能不能,找個我能接受的說法,讓我相信那是我的孩子。”
柳青說:“是您的。”
刑墨雷說:“這不可能。”
柳青說:“為什麼不可能,我只是順了個手。”
刑墨雷抽了快三十年的煙了,這回差點給煙嗆死,咳嗽一半天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柳青說:“我知道,您太孤單,我只是想能一直照顧您。”
“我不孤單!”刑墨雷把桌子砸的猛一記搖晃。
柳青突然笑了,說:“您總是這樣,大吼大叫,其實您真的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