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更加憤怒了,將周圍的黃沙捲成了巨浪。

終於,那遊戲世界的隔膜徹底消失了,無數的怪物從屏障後面衝出,奔向可憐的蓋爾世界。

江鴿子舉起酒罐子對空中敬了一下道:「來,我敬你這個卑鄙無恥,沒有下限的傢伙,我們一起慶祝這個世界正式進入末世……」

大地再次出現一道憑空的深淵,那些衝出去的遊戲怪紛紛跌入深淵消失不見。

江鴿子對滿面驚愕的連燕子眨眨眼說:「瞧!它在乎的它只是在威脅我罷了。」

說完他仰頭灌下最後的酒,又取出幾罐子放在地上。

俞東池心如刀割疼痛無比,他站起來,一伸手撕開上半身的衣服,如瘋子一樣對著天空比出小看人的手勢,他來回晃悠,卻引不起更多的動靜。

江鴿子看他這樣,卻只能同情的搖頭對連燕子說:「想聽聽我以前的事情麼?」

連燕子此時已經心靈麻木,他坐在江鴿子面前看著他,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問他,為什麼擁有這麼強大力量的蓋爾本源,卻要用這樣的方式?威脅鴿子?

他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江鴿子沒有去照顧連燕子的想法,他只是自顧自的嘮叨說:「恩,說說我以前吧,我那時候是個有點二憨的快樂青年,呵呵,每天莫名其妙的傷悲春秋的,我曾以為我是不幸福的,因為父母需都不跟我商議一下我就出生了,我被全世界的壓力逼迫著,努力做個好孩子,我上學,我畢業,我找工作,我在地球的人生每一步都受制度與規矩的管轄。那個時候的我是具有很多抱怨的,我怨恨那些破規矩,怨恨一切的不公平,人生每走過一段路,我都有怨恨的物件,我就是不努力……」

他想起許多的事情,忽然鼻子就酸了。

連燕子小心翼翼的問他:「那您還怨恨麼?」

江鴿子失笑:「當然不!我那時候只是看不到我有多幸福罷了,事實上被迫被這傢伙拉到蓋爾,我就知道曾經屬於我的人生是那麼的豐富了,豐富到幾近奢侈呢……而那個時候的我是多麼無恥……」

他幸福的笑著說:「我有真正的父母,愛我的父母,還有屬於我的真正朋友,那些曾經被我認為是負累的情感,豐富到能安排好我每一天的行程,我要為他們爭氣,要討他們歡喜……在蓋爾我有什麼?甚至這傢伙……」他指指天空說到:「他想讓我做點奉獻,都要寫個周密的劇本欺騙我……」

江鴿子不想說了,他住了嘴,看著依舊在原地挑釁的俞東池對連燕子說:「有點可愛是吧!」

連燕子完全不覺著俞東池有多麼可愛,他甚至悲哀的想,北燕皇帝大概是瘋了。

江鴿子拿起牛肉乾放在嘴巴里咀嚼了幾下後笑著道:「這玩意兒,在地球挺貴的,在淘寶上要買一百多一斤呢,可憐那時候的我一個月的薪水也就是幾十斤的牛肉乾的樣子。」

他站起來走到小傻子面前,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回安全地帶,並強硬將他按著坐下來。

「別鬧了傻子,它壓根不在意你,你何必呢?」

俞東池無奈的仰天躺下,瞪視天空。

連燕子的大腦飛速運轉,不斷的從江鴿子的話裡找出一些有用的資訊,最後他問:「那麼您能告訴我,有關那個遊戲,對!就是魔魘這個東西,還有,這場威脅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您死了它就滿意了麼?我想不通,畢竟它擁有的力量……」

連燕子看看天空,嚥下後半句話。

是呀,按照連燕子的想法,殺死像鴿子亦不過是剎那的事情,這個世界本源它應該擁有這種力量吧。

江鴿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接著嗤笑一聲:「嗨這不是明擺著麼!我必須用我的思維自主的跟遊戲世界連線,所以我必須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