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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還是,有什麼以我的層次還看不出來的圖謀?
歐陽克嘆了一口氣,伸手拿起剛才被我順手放在石榻上的木杯,似是要起身離開,又似是有話要說,躊躇了片刻,才道:
“你……”
話音未落,石室門戶處陡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石室都隨之微微顫動起來。厚實的石門上竟然瞬間出現了一個大洞,隨著四處飛濺的石沫,一個黑衣人身形快如鬼魅地閃了進來。
我只覺得喉頭一緊,立時呼吸困難了起來。
只不過短短一瞬,這人已經從門口掠到了我身後,悄無聲息地扣住了我的喉嚨。功力之高,絕對是我前所未見的等級,至少大叔就遠遠比不上。
所以,就算對面的歐陽少主功力未失,也只有給人當沙袋揍的份兒。
想必他也看出了這一點,臉色雖然發白,但還算鎮定地開了口:
“這位前輩,不知您這是何意?”
前輩?
一般情況下歹徒入室搶劫不是都會先制服有戰鬥力的物件嗎,我和歐陽克誰比較有戰鬥力一看就知道吧,為啥這位“前輩”先扣我?
難不成第一次出道當劫匪,缺乏實踐經驗?
我正在琢磨著呢,一個冰冷的蒼老女聲就自背後響了起來。
“……又是一對狗男女。”
狗,狗男女?
作為一個生長在紅旗下,接受愛國主義教育,三觀正得不能再正,從不跟男性友人勾肩搭背,走在路上目不斜視連錢都沒撿到過……的一枚宅女,我做夢也沒想到過有一天會被人扣上“狗男女”這種大帽子——尤其是那個“狗男”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要不是被卡著喉嚨沒法說話,我真想跳起來衝著她大吼:“你才狗男女呢!你全家都狗男女!你家方圓十里都狗男女!”
……但我還是努力地從鼻孔裡哼哼了兩聲以示抗議。
幸好這屋裡還有一個目前享受著人身自由權的歐陽少主,他婉轉地對這位“前輩”低下的推斷能力表示了不滿:
“這位姑娘只是在下的友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便被黑衣人乾淨利落地扇了一個大耳刮子——那力道和我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半張俊臉立時紅腫了起來,連我看著都替他疼。好在此人牙齒大體還算堅固,沒被扇掉個七八顆之類的,否則就要提前邁入老齡化的“無齒”生活了。
這黑衣人出手如風,下手極狠。期間扣著我咽喉的左手絲毫沒有半點鬆動,武功確實高不可測。但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覺得自己有種想要抓狂撓牆暴走淚奔……的衝動。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深夜共處一室,還說‘只是友人’,難不成……你也是個忘恩負義始亂終棄之徒?”
這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前輩高人,您真的誤會了……路見不平不是這樣子來的,拔刀相助也不是這樣子乾的……
我可以三刀六洞斬雞頭對天發毒誓,歐陽少主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我“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行為……只要您肯把爪子從我喉嚨上拿下來!
無奈我沒學過“他心通”,這位高人跟我也沒產生奇妙的心靈感應,所以除了拿鼻孔哼哼之外,我還是啥也幹不了。
不得不說的是,關鍵時刻歐陽少主還是很能挺得住的,只聽他不屈不撓地跟高人解釋著:
“在下與這位姑娘確實並無苟且之事……”
說得好!我在心裡默默地給他加著油,誰要跟你苟且!
“我二人今日不慎失足自山崖跌落,萬幸跌入潭中保住性命,卻一時尋不到出路。偶爾發現此間石室,藉此暫避風雨,不知誤入前輩清修之所,還請前輩勿怪。”
歐陽少主“見人說人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