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到這兒了,呆會只怕有事,我得留著點。”她有些歉意地說。許年點點頭:“多謝。”秦海青走到洞口,指指竹院的方向,問道:“馮夫人是不是住在那裡?”“大概。”許年沒有動,微閉著眼睛仍在調息。“大概?”秦海青道,“原本還指望許公公回來保護馮夫人,沒曾想你卻回來找馮吉打架,打完了也沒弄明白馮夫人在哪兒。”許年眉峰微微一挑,眼睛睜開了,“怎麼這麼想?”他問。秦海青笑了起來:“您蒙誰也甭蒙我呀!我又不是沒吃過你的虧,被你點了穴是個什麼感覺我知道得很清楚,馮吉腿窩那兒一抽一抽的疼我還看不出來?那決不是扭傷的。他扮文弱書生扮得好,我正嘀咕你怎麼會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伸手,不過這會兒我算明白了。好個馮吉,他倒是險些將我騙過。”

許年沒有作聲,秦海青瞅著青竹小院說:“我差點忘了,許公公和馮吉是老朋友,老朋友之間有點矛盾也不奇怪,原也沒別人插手的份,公公若覺得不方便,不解釋也無妨。”許年聽了這話,抬頭看秦海青,秦海青卻只是望著青竹小院出神。許年舒了口氣,閉上眼睛,慢慢開口說道:“我要見馮夫人,馮吉不同意。”秦海青聽了倒是楞了一楞:“只為這個?事到如今,馮夫人遲早要被我們見著,馮吉似乎沒有必要為此撕破面皮傷人罷?”許年搖頭:“我只知道這個原因。”秦海青琢磨半晌,問道:“許公公受這傷有一個時辰了吧?”許年緩緩點頭。秦海青微微一笑:“這就對了。許公公一個時辰前要求見馮夫人,馮吉不惜拼著被你戳上一劍也要阻止,而我剛才說要在院子裡四處轉轉,明白人都知道我必要去找馮夫人,馮吉居然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這不奇怪嗎?”許年警覺起來:“也就是說他在這一個時辰裡已經將要做的事全做了。”“對!”秦海青撫掌贊同,“其他地方我都轉過,沒見著馮夫人,只怕她就住在青竹小院內,許公公在這段時間裡,有沒有聽到那邊的動靜。”許年微微搖頭:“自顧不暇。”秦海青提起劍來:“好辦,去看看就是。”許年皺眉道:“你就不怕有埋伏?”秦海青笑道:“我好歹是當朝的四品官,光天化日之下,諒馮吉也不敢把我怎的。”一提前襟就要向外蹦,剛抬腳,忽又想起什麼,回頭衝許年笑道:“許公公,原來你並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嘛!”許年一楞,秦海青已嬉笑著跳出洞去。

陰影中的洞穴寒氣逼人,對於受了傷的人而言,不是一個適合恢復的地方。許年當然明白這一點,然而雖不舒服但卻安全,現在也顧不了那許多。許年待秦海青離去後,靜心運功自療。秦海青年紀雖輕,內功造詣不淺,顯見受過名家指點,適才雖然只是半伸援手,已在短短時間內幫許年打通了受滯的經絡,令其氣血為之順暢。剩下只是調息將養的事情,雖然仍然動一動胸口就刺疼,但已無性命之虞。

到現在許年也不明白馮吉為什麼會向他下毒手,他們之間沒有厲害關係,如果秦海青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馮吉是覺得許年礙事了,將影響他要做的什麼事情。為什麼呢?到現在為止馮府發生的每一件事,馮吉都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關切,為什麼獨獨在馮夫人這件事上如此敏感?

心緒一亂,氣血立刻不平,許年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