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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吩咐人去準備該用的東西。“熱水準備好了沒有?”
“雷雲,你去廚房看看,熱水燒好了沒有!”
雷雲點頭,急忙跑到廚房一看,只見濃煙滾滾,嚇得他以為廚房燒起來了,他衝進去一看,只見楚飛揚蹲在灶前,正用力扇著木材,結果引發了大串滾滾濃煙。
雷雲咳嗽道:“楚飛揚,你哪是在燒水,你這是在燒屋子啊!”
楚飛揚猛然抬起頭來,俊臉上染上幾塊烏黑的印跡,他怒道:“你來燒燒試試!”
雷雲語塞,轉身跑到院子裡叫了丫鬟來燒水。
楚飛揚擦去臉上汙漬,急道:“產婆找到了嗎?怎麼沒點動靜?”
雷雲翻個白眼:“你以為生個孩子跟剁蘿蔔似的那麼簡單?早著呢!”
產婆弄了催產湯給她喝,過了一兩個小時,雷萌才開始生產了。
幾個男人都被趕出了產房,一個個在外面焦急地亂轉。
沐陽在院子裡的大樹下搬了個凳子坐下:“等著吧,不會那麼快的。”
幾個男人紛紛在樹下坐下,天氣正炎熱,他們身上熱,心裡更是火焰重重。
屋中傳來一陣陣女人叫痛的聲音。
“她好像很痛。”楚飛揚皺眉:“怎麼孩子還生不下來?”
“沒有那麼快的,慢的三天三夜都有。”
“三天三夜!”他提高了聲調,“那還不得死人啊!”
展無常哼道:“別叫了行不行!大家都很煩心,她不會有事的!慢慢等著吧!”
楚飛揚頹喪地抓了抓頭髮,雙眼還是直盯著屋子。
哀號聲一直持續到月上柳梢頭,還是沒有停止。
“怎麼還沒生下來啊!”曲靈楓皺眉。
“我要進去看看!”楚飛揚忽然站了起來,往屋子裡衝去。他剛要推開門,門裡幫忙的丫鬟連忙道:“楚公子,男人不能進來的,不吉利!您出去吧!”
“她怎麼樣了?”
“快了,快了!”她猛然關上門。
楚飛揚伸手想再敲門,忽然聽到門裡傳來一聲嬰兒啼哭聲,他一愣,胸口像是被重錘敲擊一樣,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生了嗎?”南宮羽慌忙跑了過來。
展無常臉色帶了幾分喜悅:“笨蛋,還有兩個呢!是三胞胎啊!”
“那還得多久啊?”
“我怎麼知道!”
楚飛揚愣怔著轉頭,忽然衝到院子裡大叫了一聲,一掌打斷了面前的大樹。
大樹“轟”的一聲倒地,驚起陣陣灰塵。
雷雲翻個白眼:“這個傻瓜!”他笑了笑,突然之間竟然覺得莊嚴而神聖。“笨蛋!”他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沒過多久,屋裡就傳來了另外兩個嬰兒的啼哭聲。
丫鬟收拾了屋子,又給雷萌換了床褥被單衣服,這才開啟門。
屋中撲面而來一陣血腥氣,丫頭們將雜七雜八的東西拿了出去,屋裡,兩個產婆正在給孩子清洗身子。
趙大娘奇怪道:“這女娃怎麼頭髮是白的?”
孫大娘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的孩子生下來頭髮就是白的,過兩天就變黑了。”
看到迎面而來幾個男人,他們笑道:“恭喜了,哪位是老爺?你家夫人給你生了三胞胎呢!兩個小子,一個千金!真是可喜可賀啊!”
沒有人理她們,紛紛擠到床邊看雷萌。
此刻,她虛弱地躺在床上,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大眼緊閉著,鬢髮早已汗溼了,更襯得她柔弱無比。
“萌兒。”楚飛揚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幾乎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潮。
雷萌緩緩睜開眼睛,綻開一抹虛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