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鑑!”聽到高藏昊的問話之後,秦檜對著高藏昊低聲回道。

秦檜的話剛一說完,澹臺飛驄便睜開眼睛,朝著秦檜看過去,剛剛的秦檜的那番話,看似是一副為白清辯解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包藏禍心,細細聽來,似乎有誘導官家的意思。

澹臺飛驄倒是還不知道秦檜和白清之間的過節,他只是想不到,這出來搖旗吶喊的,居然是秦檜。

白清的背後站著的,便是澹臺家,大殿當中的那些官員們,都知道此事,所以在秦檜丟擲這個話題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幾分詫異的神色,然後很快,臉上便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

能夠有資格進入到這大殿當中的,無一不是人精,自然能夠嗅到這裡面不同尋常的意味,不過就連正主澹臺飛驄都沒有什麼表示,他們自然也樂的袖手旁觀。

“朕對白清倒也有幾分瞭解,想來多半也是有人中傷,飛驄,你怎麼看?”高藏昊眼睛裡看不出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好像剛剛秦檜所說的那些,並沒有讓高藏昊有什麼震怒的樣子一般,不過熟悉高藏昊性格的澹臺飛驄倒是很清楚,秦檜所說的這件事,不管是高藏昊事先便知道了也好,還是剛剛才知道也好,顯然他已經將這件事給記在心裡了。

澹臺飛驄略一沉吟,然後向前一步邁出隊伍,對著高藏昊躬身道:“旦憑官家決斷便是,臣並無異議!”

“楊再興、燕瑛何在!”聽到澹臺飛驄的話之後,高藏昊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是略一沉吟,然後開口喚道。

等到禁衛軍首領楊再興和開封府尹燕瑛分別從佇列當中走出來的時候,便聽到高藏昊在上面說道:“對於這謠言一事,給朕徹查,凡是在城中肆意傳播此事之人,一律緝拿,交由開封府嚴加審訊,朕要求在短時間內,清查這些傳播謠言妄議朝政之人!”

“臣遵旨!”楊再興和燕瑛聽到高藏昊的命令之後,一臉嚴肅的神色對著高藏昊躬身道。

“剩下的事,朕自有計較,好了,還有哪位卿家有事奏臣麼?沒有的話那便退朝!”高藏昊輕描淡寫的對著眾人說道,說完之後,便在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之下,徑直從側門離開。

“澹臺相公,貴婿,實在是有些不得了啊!”散了早朝,澹臺飛驄正在低頭沉思的時候,就聽到一直沒作聲的蔡京,在身邊對著自己淡淡的說道。

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幸災樂禍的以為,澹臺飛驄抬起頭來,見蔡京的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澹臺飛驄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麼多年來,澹臺家和蔡家一直勢如水火,所以只是衝著蔡京拱了拱手,懶得去辯解些什麼,隨後便看著蔡京一臉似笑非笑的神色,接著慢條斯理的轉身離開。

看著蔡京離開的身影,澹臺飛驄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的神色,雖說是高藏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不過看他的意思,顯然對這件事很上心,他的心意,便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周圍還有一些官員,在蔡京離開之後,也是紛紛過來安慰澹臺飛驄,澹臺飛驄耐著性子向他們拱手,便匆匆離開了紫宸殿,出了皇宮,直奔澹臺府的方向而去。

遠遠的,看著澹臺飛驄的軟轎離開,蔡京和他身後的秦檜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心照不宣的神色,淡笑一聲,便進了各自的轎子裡。

翌日,白清接到澹臺飛驄加急書信,拆開後,只有兩個大大的字“小心!”

白清和澹臺龍舞兩個人坐在書房裡面,手中拿著這張只寫了兩個字的書信,半天都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裡面面相覷著。

雖然沒有明言,但是白清和澹臺龍舞,都從那封書信之上,嗅到了幾分危險的意味,看起來,似乎是有什麼陰謀,正在等待著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不需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