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惱怒的模樣,白清只是微微搖搖頭,對著身邊的花榮耳語一番,花榮會意,走到大殿旁邊,不知道從哪裡搞來幾小團的棉花。

這個年代裡,中原地區在冬季的時候已經普遍用棉花做填充物來禦寒,所以並不難搞到,白清先是從自己已經破損的衣服上撕下一小片綢片,將自己的右手小心的包裹起來,然後用被包裹著的右手捏著一小團棉花,從屍體的耳朵當中塞進去,等到他將棉花取出來的時候,可以清晰的看到,棉花上有著一小片很明顯的黑色血跡。

“這……”看到那些黑色血跡,眾人不由得呆住了,但是白清並沒有理會眾人的表情,只是繼續將一團棉花塞進了死者的鼻子當中,再次拿出來的時候,上面同樣有著黑色的血跡。

“我想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吧!這位死者,不是暴斃而亡,而是死於中毒……”白清將兩團沾血的棉花展示給眾人看,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神色……

“中毒?”雖然已經看到了棉花上的血跡,但是仵作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嘴硬道:“如果是中毒的話,要保證他剛好在這裡死掉,可明明這裡都沒有人和他接觸過,怎麼能夠給他下毒呢,而且我明明用銀針刺探過,張大人的喉部根本就沒有中毒的痕跡!”

“你在進行銀針刺喉的時候,銀針沒有變黑,這是正常的,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便是這銀針試毒之法的缺陷,並不是所有毒沾到銀針的上面都會變黑,第二,因為要讓一個人中毒,並非只有讓他喝下去這一種方式!”白清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讓死者將毒氣吸進去,只要毒性足夠,也足以讓人在短時間內斃命!”

仵作聽到白清的話之後,仍是有些不死心,在他看來,白清不過只是一介毛頭小子,又能懂得些什麼,準備再辯解些什麼的時候,卻被高全燁制止住了。

“那就算是照你所以說的,張大人是被人下毒而死,只是要讓張大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斃命的話,毒性必然不小,那為何在場的其他三人都安然無恙,你認為又是何人下的毒?”高全燁嚴肅的看著白清,“我在這裡告訴你一聲,事關重大,要知道這位可是新任的鴻臚寺卿,剛剛從摩尼教當中歸來,深受父皇的重視,你可不要肆意亂說話,雖然你我之間有私怨,但現在並不是去計較這些的時候!”

“四皇子殿下請放心,顧全大局、公私分明這些道理我還是知曉的!”見高全燁那一臉嚴肅的樣子,白清也是正色說道,圍著死者轉了一圈之後,在知曉了死者的身份之後,白清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副恍然的神色,緊接著掛上了一絲自信的笑意,只是他自己不曾察覺到,此時他的表情,配上他那高高腫起的臉,顯得分外的滑稽。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還有心思去取笑白清,都用關注的眼神看著白清,只聽見白清朗聲說道:“剛剛在得知死者的身份之後,我對於自己的判斷更加的篤定,這位大人就是被人毒死的!至於其中的原因,我一一為大家解答!”

“首先,大家都應該知道這兩天汴梁城裡有些風聲鶴唳的吧,究其原因就是有摩尼教的奸細混入到這汴梁當中,並且製造事端,聯想到這位大人之前在摩尼教當中的經歷,被人殺死在這裡也是在意料當中,下手的也不是別人,就是那些摩尼教混進來的奸細!”

“至於這些奸細們下毒的方式,我之前也說過,下毒並不一定非得要讓死者喝下去才算,有很多方式,譬如利用無色無味的氣體,據我所知,西夏國就有一種名為‘悲酥清風’的**,便是這種無色無味,雖然對於這位大人中的是何種**,我並不知曉,但是眾所周知,摩尼教起源於西域一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