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要噴湧而出一般。

“哦。是你啊!”

看到衝到自己面前的趙明誠,穆弘無所謂的點點頭,對著趙明誠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斜著眼睛看著趙明誠,無所謂的說道:“當初你被我吐了一臉唾沫都沒發火,還連送我兩次糧草,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轟~”

聽到穆弘的話之後,帳中頓時響起了一片鬨笑之聲,那些文官武將們,再看向趙明誠的眼神當中,也多了幾分異樣的神色,幾乎整個營帳當中,全都充斥著一片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之聲。

聽到身邊的那些異樣的聲音,還有那些讓他覺得無比刺耳的笑聲,趙明誠的身體不可抑制的開始顫抖著,他指著穆弘,張大了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引以為恥的醜事,居然被穆弘當眾翻了出來。

“我……我殺了你!”趙明誠就好似瘋了一般,先是猛的衝到了一員武將身邊,趁他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下子將他身上的佩劍搶過來,然後雙手握住佩劍,眼睛當中泛著赤紅的神色,對著穆弘大聲的嘶吼著,接著便狠狠的朝著穆弘劈過去。

然而張叔夜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只是一揮手,便有親衛衝過去,將已經有些魔怔了的趙明誠給死死的攔住。

趙明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些日子,好像自己一直都在被黴運纏身,之前李清照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平息,現在又被人翻出了這樣一檔子醜事,他現在已經徹底在眾同僚面前抬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先將趙知州送回營帳中吧!”看著似乎還有些不依不饒的趙明誠,張叔夜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喜,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張叔夜漸漸的對他有了些看法,衝著那幾個親衛們揮揮手之後,那幾個親衛便按照張叔夜的命令,硬是架著趙明誠出了大帳,直到他們的身影已經遠去,還能聽到遙遙傳來趙明誠怒吼的聲音。

看著趙明誠被拖走的身影,穆弘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容。

“諸位說說,該如何處置此人?”等到剛剛的鬧劇結束之後,張叔夜這才對著帳內的眾人沉聲問道。

“這還用問,直接殺了便是了!”聽到張叔夜的話之後,人群當中有人不解的直接嘟囔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營帳當中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剛剛說話之人,臉上也是流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來。

“若是就這麼殺了,實在是有些可惜!”張叔夜看著跪在地上,在聽到要殺他的話時,居然還是一臉無動於衷的穆弘,然後沉聲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這梁山易守難攻,尤其是這八百里水泊,更是此役的最難點,也是那梁山的天然屏障,若是能夠兵不血刃的平定梁山之亂,那自然是極好的,反正我們的蹤跡已經暴露,不若就將此人放回去,帶上我的一封親筆招降信,若是能夠成功招安,自然是皆大歡喜,但若是他們不從,那麼此人,就是充當我大齊天軍對那梁山反賊下的戰書了,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

聽到張叔夜話,眾人不由得下意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會兒,才有一個疑惑的聲音傳來:“張經略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可若是那幫賊人執意不降,那我們把這個傢伙放回去,豈不是等於放虎歸山,要知道,這傢伙的武藝可著實不弱啊,再說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虛實,放他回去之後,會不會……”

“哼,不過就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我能夠抓他一次,也能抓他第二次,第三次!”張叔夜還沒有說話,反倒是一直站在澹臺龍舞身邊的呼延灼,聽到那人的疑問的之後,淡淡的開口說道。

聽到呼延灼如此形容自己,穆弘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憤怒的神色,抬起頭來,死死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