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它聽慣了,改明兒父皇也不會叫。”“叫爹爹不是一樣麼。”他湊到我耳邊道:“這個是王王天授的孩子,不是朕的皇兒。”我又羞又笑,打著他的肩道:“你就會胡說。”他摟著我靠在他肩上道:“你總是怕朕不喜歡這個女兒,那朕從今兒起,無論多忙,每天至少抽一個時辰來陪朕的公主玩,這下你可安心了吧?”“皇上說的是真的麼?”我道:“臣妾有些信不及呢。”他道:“天子之言豈有假的?你放心吧,咱們的孩子,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朕都一樣疼的。”我放下了一點兒心,他說:“其實生女兒也好,你也少受點兒嫉妒,等你安安生生生下她。朕再封你個貴妃,這後宮你就基本坐穩了,慢慢兒地再替朕生個皇子,朕封你為後也就沒人說三道四的了。”我羞著打他:“誰說要給你生兒子啦?臣妾又不是豬,生了一個又一個的,不累麼?”他點著我的鼻子道:“稚奴要是不肯給朕生,朕就去找別人給朕生了……”“皇上——”我羞得鑽入他懷裡,他摟著我哈哈大笑。

28.產女

後宮依然在平靜中暗藏殺機,先是玉妃被賜自盡了。然後是靜嫻太妃,她居然先殺了皇七子後自縊,據說在她死前一夜,永璘去過她宮中談了很久。永璘走後不久,他就用藥毒死了自己的親兒子後上了吊。皇太后全盲了,行動都要靠人扶。這些我都不敢問,也不敢打聽,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兒在自己的宮裡安生過日子。只是有次無意中問起劉全時,永璘輕描淡寫地道:“朕打發他去皇陵為先皇守陵了。”由於劉全是在逼宮前幾天不見的,我猜到他與皇太后及靜嫻太妃的事有關。我再不敢多問一句,倒是平姑姑告訴了我一點兒,說劉全是皇太后放在皇上身邊的坐探,專門探聽皇上訊息的。幸好他對皇上還算忠心,並沒把皇上的事兒全告訴太后,永璘才饒了他一命,派他去給先帝守陵。永璘的身邊換了個叫李大用的太監,四十多歲,木納寡言,平時帶他在身邊就跟這個人似的。據說原是太皇太后宮中的。那便不奇怪了。

我身子越來越重墜,人自然越發地懶了,連針線也不高興動,永璘的鞋面兒繡了一半就擱那兒了。那日三哥來診脈,說離生產的日子不遠了,上元宮早早就準備了起來。本來永璘打算中秋帶我偷偷回去一趟家,因了這個原因也取消了,只留在宮裡過。

中秋朝廷照例兒是不早朝的,放假一天讓大家過節。其實前兩日就基本沒事了。永璘今年內年取消了中秋賜宴,說為了他一個讓大臣不能團圓實在有違中秋之意,他這麼一說,人家當然高興,高興之餘也不免大拍天子馬屁,說他體恤臣下,仁孝英明等等,永璘只一笑了之,白不放在心上。

再有一天就要過節,各宮都在忙碌,我也笑看著他們忙,這幾天胎兒不大動了,也許是前些日子太頑皮的緣故,永璘倒真的信守承諾,每日都過來陪我們。爺兒倆玩得不亦樂乎,全不管我的感受。不過看見他們這樣開心,我也是高興的,永璘肯下功夫來,說明在他心中這個孩子的位置很重,就象他說的,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嘛。

永璘帶了三哥悠悠閒閒地過來時已是下午,我正躺在搖椅上看宮人邊打鬧邊掛燈。永璘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