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拿著,以後若再有危險,可以用來保護你……和你最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誰,但見她這般不顧性命地尋藥,想必流火在她心中是極為重要的吧?

雖然不願承認,但不得不承認,我心裡又有些不痛快了。

天山雪蓮採回服下之後,流火的身體確比之前要好轉一些,但依舊力量不足。

“緋月,今日父王又說,流火這樣的身子將來無法繼任火狐王怎麼辦?”霜雪靠在我身邊輕聲地問:“緋月,你將來也會成為雪狐一族的王吧?”

“不會。”我想也不想便回了她。

我並不打算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霜雪怔了怔,許久才淺淺一笑:“可是,我要做了王怎麼辦?”

“你可以不做。”這種責任本便不該落在她身上。

“可是,有時候是由不得自己選擇的。”霜雪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眼眸不再像曾經那般熠熠生輝。

“你可以選擇跟我走。”

我看不懂她的眼底的黯淡,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是不能自主的。

只要她說一句她不想做王,我立刻便能帶她走,再不理會這許多煩雜之事。

然而,霜雪望著我發呆了很久,卻是再也沒說一句話。

也許,便是從這個時侯開始,因為揹負的不同,因為責任的不同,更因為觀念的不同,所以,我們各自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自此,分道揚鑣!

那一日,在兩族的一次聚宴之上,父親說,日後要將王位傳讓於我,他說,只有我才能成為狐族的希望。

什麼希望?未免太高看我了

我卻很不給面子地回拒,然後甩袖離開了宴席。

霜雪追著我出來,問我為什麼不願做王。

我役有回答,只是看著她,淡淡地問了一句:“我現在若帶你走,你可願意?”

我己經厭倦了王族內的生活,我只想遠離這個地方,去一個清淨之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霜雪怔了怔,卻是微微一笑道:“緋月,你做王吧?我想嫁給你。”

我皺眉:“為何一定要我做王?”

她笑:“因為,我想嫁給雪狐族的王。”

我不明白,她一直所說的喜歡我究竟是否是真的?為何一直總拘泥於做不做王的問題?

“我只問你,你是否願跟我走?”我需要一個答案。

她卻搖頭:“我不能走。”

我笑了,有些難以抑制的開始狂笑。

這便是她的答案麼?我若不是王,她便不肯再與我在一起。

於是,我又一次的怒了。

我帶走了族內至寶“月之淚”,父親親手賜予我的,那個象徵著狐王之位的東西。

我不會做王,但也不會讓別人做!因為,我不想看著她嫁給別人!

但三個月後,終究還是傳來了她與寒冰成親的訊息。

父親和火狐王相繼莫名死去,她成了火狐一族的王,寒冰想必也是惦念著這雪狐王位的。

只是,我倒沒想到,寒冰竟然會願意娶她。

雖然,霜雪跟在我身邊轉時,偶爾遇到寒冰,也會粘上去和他說幾句。

只是,寒冰從來都只淡漠地看她一眼,卻未曾和她說過半句話。

就算如此,下一次見面時,她也依舊會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婚宴當夜,我一直在王宮外靜靜看著,然後冷冷微笑。

這便是她想要的麼?只要對方是雪狐王,不管是誰都無所謂?

心上似乎被一把利刃在狠狠扎著,刺痛的想要殺人!

看著她和寒冰說笑,看著她的手環上了寒冰的頸項,我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