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回去!”

聲調還頗為振奮。

只是,士卒們看他的目光卻帶著一些莫名神色。

三分厭惡,三分抗拒,三分怨恨……

與鄧艾做了鄰居,楊崢自然不能不時常派人暗訪一番。

對司馬家而言,他是一條忠犬,對朝廷而言,他穩定地方,興修水利,構建塢堡,大力發展屯田,對西北的穩定有不可磨滅之功。

其構建的塢堡,在百年之後的大亂,庇護了西北的百姓。

但,他唯獨對不起治下計程車卒。

一個狠人,對自己狠,對別人當然也狠。

歷史上以近七十歲高齡,裹著毯子往懸崖下滾,以區區萬人,破關斬將,創造了一個軍事神話。

然而勝利之後,為了彰顯自己功績,他把敵軍的人頭與自己部下的人頭堆在一起,搭建京觀……

“你、你們……要抗命否?”使者尖叫起來。

聲音在沉默的人群中顯得尤為刺耳。

但人群卻緩緩散去……

大半年以來,很多俘虜已經習慣了西平的生活。

吃飽穿暖,與家人在一起,沒有家人的娶兩個羌胡婆娘……

楊崢還承諾,只要經過兩年的勞改、不,是改造之後,就授予他們待歸的身份。

若是想從軍,軍隊的大門也為他們敞開。

西平士卒與南安士卒的待遇差距肉眼可見。

而他們回去有什麼?

繼續陪鄧艾玩命,然後再來一次破羌之戰?

鄧艾戰敗,讓很多人失去了信心。

使者呆若木雞的看著俘虜們遠去,只留下浮浮沉沉的灰塵……

楊崢惋惜道:“哎呀,人各有志啊,在西平從軍,與在雍州、涼州從軍不是一樣的嗎?大家都是大魏將士!使者若是沒有其他事,就請回,來人,給使者備一車鹽,送使者上路……”

西海別的不多,鹽最多,簡直是無窮無盡。

隨便一個小鹽湖就能挖幾百萬石的鹽。

劉珩大概是會錯了意,一下蹦出來,獰笑道:“屬下遵命!”

“你這粗胚,莫要嚇到了使者。”

“在下想求見胡岐、樊震、皇甫闓、姚柯回等將軍。”使者不死心道。

不過也算是抓住了重點,士卒不願回去,是因為回去還是當牛做馬。

將領就不一樣了。

最少是當地豪強出身。

皇甫闓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安定朝那縣皇甫氏出身。

安定與敦煌一樣,在西北是個比較特殊之地,出過不少人物。

“來人,把人都帶來。”楊崢倒是不介意。

“唯!”親兵領命而去。

過不多時,九人被帶到。

李特的父親李慕已經投奔自己,楊欣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胡刺史鄧刺史令在下來接諸位。”使者這次異常小心的問道。

九人中,有八人睜大眼睛望著他,又望望楊崢。

只有皇甫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切都被楊崢看在眼中。

一整個夏日的勞作,讓他們曬的黧黑。

有些人臉上還帶著鞭打的傷痕,那是多次逃跑被抓回來時的懲戒。

“真、真的是兄長派你來接我、我們?”胡岐哭著嗓門道。

使者望向楊崢,“楊將軍,我家將軍請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當年在郭淮的雍涼軍大帳之中,所有人視楊崢為眼中刺,只有胡奮一人為自己求情。

《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姜維北伐,渢中之戰,夏侯霸被困渢中,楊崢赴岷山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