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定會分頭追趕,儘可能剷除這次曾經露面的人,不讓你們平安返回居住地召集同道,日後就沒有幾個人敢站出來與風雲會作對了。”

“你是說,有人會追來?”孟姑娘顯得憂心仲仲:“我們是第一批動身的人,風雲會來不及召集人手追趕,只要趕到許州,就可以與許州的朋友聯手……”

“即使快馬加鞭,到許州也要一天半。”四海游龍笑笑:“一天半可以發生許多事故,他們也會快馬加鞭趕上來,逃避絕非善策,我們最好等他們趕來徹底了斷。”

“也許,他們把注意力放在紫靈仙長那些人身上,集中全力攻擊,抽不出人手來追趕我們。”

“念慈,你也犯了一廂情願的錯誤。”

“我只是有此希望……”

“希望是不切實際的,你並沒把對方的希望計算在內。”

健馬小馳,談說間錦屏岡橫列在官道右側,真有橫列如屏的氣概,也的確有點像筆架。

官道上車馬漸稀,炎陽高照,視界可及三里外,老遠便發現懷有敵意的人。

後面沒有追來的人馬,策馬走在前面的兩位孟家子侄,突然勒住坐騎,發出一聲警哨。

嘯聲突然中斷,馬長嘶,人落鞍,劇變已生。

四海游龍一聲沉喝,健馬玉頂舊蹄狂奔,越越幻劍功曹。

兩位孟家子侄,躺在路中呻吟掙扎。

路兩側的矮林中,人影紛紛掠出,攔住去路,人數超過三十之多,聲勢空前強大。

兩位孟家子侄,是被暗器擊落的,發現警兆己晚了一剎那,總算盡職地及時傳出警嘯。

四海游龍在廿步外飛躍下馬,掛上韁拍拍玉項的肩膊,玉頂用美妙的退步,徐徐退了十餘步方馳至路側。

幻劍功曹父女後一步到達,兩位侍女跟上搶救兩個受傷的人。

“孟叔請退:“四海游龍左手一伸,攔住了憤怒搶出的幻劍功曹,聲如洪鐘,虎目中神光炯炯不怒而威:“這些狗雜種一點也沒有英雄好漢的豪氣,只會一而再無恥地埋伏偷襲暗算,小侄與他們先打交道,那個狗孃養的副會主活閻羅是我的獵物。”

他將佩劍改插在腰帶上,昂首闊步向前走。

卅二個男女,以活閻羅、活行屍、一見魂飛中心,雁翅列陣氣勢洶洶。

活閻羅與七仙九菩薩平分秋色,固然氣大聲粗目無餘子,但左右兩位仁兄活行屍和一見魂飛,卻是見了四海游龍就心驚膽跳的敗軍之將,這一照面,自然比上次在白楊坡露面的聲威差遠了,神氣不起來啦!

要不是倚仗人多勢眾,很可能有一大半的人變色而走,四海游龍在白楊坡的表現,的確讓這些高手名宿心膽俱寒失支鬥志。

四海游龍在三丈外止步,叉腰而立有如天神當關。

“二度相逢,這次不是你就是我。”四海游龍盯著活閻羅聲如洪鐘:“我四海游龍向你活閻羅單挑,你最好不要驅使眾多爪牙送死。”

“小輩,你還不配向本座叫陣。”活閻羅沉聲說:“你還不夠份量,本會的弟兄……”

“我知道你們狐群狗黨眾多,動手時像瘋狗一樣一擁而上,所以早兩天在府城,買了一袋鐵翎箭。”四海游龍拍拍脅下的百寶大革囊:“家父是百步穿揚的神箭手,強將手下無弱兵,所以在下的箭,也是追命符。

不同的是,家父用弓我用手發,應付群毆保證箭箭奪命追魂,對付你們這些狐犬,在下不得不用暗器,你們給我小心了,最好不要倚多為勝打群架,活閻羅,你出來。”

威風八面,氣吞河嶽,狂傲無禮,目無餘子,真可以把那些自以為天老爺第一他第二的豪霸,氣得肝火焚心要吐血。

活閻羅心中恨極,居然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