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得不應該遇見,實在遇見了,相看一眼,也就各去各路。”

陸以安不是我的,陸以安不會是我的,為什麼要見到了陳清涵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因為愛情向來是從心的,我只有看見她的心實實在在的在別處,才會明白。我的心、我的世界、我渴望的是與我相同的另一個人,但她的愛她的權利在別人那裡。

我求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真的是一個儘量真實的故事,也沒人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一直在寫。

☆、十二

十二

張愛玲說:“回憶永遠是惆悵的!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

那些陸以安與陳清涵的回憶裡當然與我無關。上課無聊的時候,我頂多望著窗外,假象一下她們的笑容,而那笑容裡陳清涵的臉還是模糊的,一下子我連照片裡見過的都記不起了。

我與她見過面的第二天一早,陸以安就帶了她去鄉下老家看望陸以安外公,而我依舊是一個高中二年級學生,在四月份的時候,應該是每天學校與家兩點一線。我那時候過的,和所有中國高中生一樣的生活,我生活與學習的圈子裡,同齡的少男孩少女孩們、每天能說說的不過是某個男老師、或者某個女老師,又或者談論下隔壁班的某某某。在此、章禾不幸被我們談論了許多次,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而說起她,總要有人順帶提提作為她師妹的陸以安。每當這時候,我需要輕輕掩飾我那不規律的心跳,假裝自己是八卦者之一。

在這平靜而與往日無兩般的日子裡,在這春末逐漸炎熱的天氣中,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我開始喜歡上一個叫陸以安的女生,偷偷地迷迷糊糊的喜歡著。而我的同桌李蘇綿,瘋狂而炙熱地愛上了隔壁班的男同學。

那時候班裡的女生喜歡傳閱《男生女生》,而我和李蘇綿上晚自修時,偷偷的看《花火》,桌上一摞堆得老高的書,剛好擋住了老師的視線。我還記得08年04期的《花火》裡,語笑嫣然在專欄裡寫了《如果時光能倒回》。當然,其實再讓我回憶起來,我大多是有些記不清的,只記得同樣十七歲的李蘇綿,在看完那本悲傷的雜誌後趴在課桌上哭了一個課間,而後去向她那初初心動的男同學告了白。於是,在回憶起這些事時,我忍不住去搗鼓了我的抽屜,裡面仍然有很多的舊雜誌。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年那月,08年04月那期《花火》。

從我,認識陸以安起,我好像就被傳染了她那種深入骨髓的懷舊病。

我翻開雜誌第68頁,將那段話如數謄抄下來。語笑嫣然的《如果時光能倒回》:

“我想如果時光能倒回,回到18歲畢業的那個夏天,我寧願自己不要那麼衝動的向他求一個答案,寧願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們既然錯過了相愛的最好時間,是不是,也就不應該再認為的製造出毫無意義的殘局。”

我不知道現如今的李蘇綿有沒有這樣的感覺,但我記得她當時對我說的話:“我不想以後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這個勇敢的女孩去向她人生第一次愛上的男孩告白去了。說走就走,拽著我的袖子,縮在我身後,去了隔壁班叫出了那個男同學。然而事實的詳細情況,我一概不知,事後李蘇綿或許誇大的和我說了她當時的驚心動魄。我當時,在那個穿著淺藍色短袖T恤衫的男同學出來以後,就甩掉了她的手,一個人回到了教室。

因為,我那時候喜歡上的是一個女同學呀,她或許已經有了想要一直愛下去的人。而我,連喜歡你這樣簡單的告白都只能堵在心裡,不能夠對她說,也不能對別人說我愛她,當然連在日記本里也不可以。在我還沒有喜歡上一個女孩的時候,還不知道喜歡上一個與我相同性別的人原來是一件如此沉重的秘密。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