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的心跳幾乎慢了三分之一,幾乎聽不到心跳聲,周圍靜得很,也沒有水聲,她在等我回話。沒敢停留,我俏皮笑道:“州揚比以安姐帥呀,比她高,打球也比她好。”

我的話讓陳清涵哈哈大笑起來,將她的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陸以安身上,她開始停不住嘴的和我說許多陸以安的事,例如因為身高而發生的糗事,還有她未受傷前,對籃球曾是那麼的狂熱。說到這些的時候,陳清涵的情緒很低落,她轉過身,對著廚房門看沙發上的陸以安。

我也看。

她扎著馬尾,盤腿坐在沙發上,與鄭州揚相談甚歡,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激動的時候甚至會指手畫腳,完全沒有自己現在正坐在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性旁邊的自覺。

她很快樂。

陳清涵的嘴角也帶著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嘴角的幅度不斷大,眼睛彎彎的似還隱藏著一些憂傷。

她說,我願愛她永遠像一個孩子一樣,如果可以真希望以安她永遠不要長大。

“清涵姐,願你如願。”

我低著頭帶著一絲愉快的語調對她說。

情敵之間總是容易擦出火花,就像這般,我沒有再與她交流的慾望,說誰都不想。

那晚上我未與陸以安說上兩句話,要和鄭州揚去趕末班地鐵。走的時候他還明顯不捨,因一場未看完的球賽。

週六的末班地鐵上並沒有幾個人,鄭州揚攔過我靠在他的肩上。

“江茗,困了就睡會兒。”

“不困。”

我試圖坐直身子,不與他太過親近,但他一把摟住我的肩,力氣不大,卻讓給我感到窒息,我把他的手從我的肩上拿下來,也妥協的靠著他。

“江茗,清涵姐多大呀?”

“85年的,剛剛過了24歲生日。”

“江茗,清涵姐很漂亮吧。”

“恩。”這一點我不否認,她是我認識的少數幾個很漂亮的女孩之一,從在陸以安的照片上看到她開始。

“她有沒有男友呀?”

我把頭從他肩上挪開,看著他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我已經有你了。”他側過頭正眼看我,那飽含深情的樣子令我難受,胃有些疼,感覺剛剛在陸以安那裡吃的東西正在胃裡翻滾,隨時要脫口而出,我只好側過頭不看他。我沒辦法直視他的眼睛,太過誠實,與我相反。

他以為我生氣了,急忙說道:“我並不喜歡漂亮的女生,也不是,我並不是說你不漂亮,再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我只是想把學長介紹給她,學長喜歡會做飯的女生。”

這一瞬間,我再次恢復性子裡的尖酸刻薄,冷笑道:“你不必想了,她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物件,她們相愛多年,不說那人是何等優秀,就憑她對清涵姐的愛,世上再難找到別的人。”

“你怎麼知道世界上就沒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就是沒有了。她喜歡她勝過任何人,她的眼裡心裡永遠只有她,她的悲歡與喜悅永遠是要去她有關,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這樣真不像個男人。不過你們女生就是喜歡這樣的。”

我一把推開他。

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了兩滴眼淚,仍是FOR HER。

這樣的愛情,這個人,描述得再好,到底與我無關。我低頭迅速擦掉眼淚,怕被別人看見。

“好了,不說了,我困了要打會盹,到站叫我。”

那晚上陸江給我打電話。開口便是,江茗對不起。

她從陸以安那裡知道我有了男友的訊息,便以為我是因為那晚的事,隨意與一個男生戀愛。雖然事實也與那有關,但我並不是這樣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