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多了,自然瞭解葛花仙的心態。

她沒吭聲。

“我有獵人的鼻子,老鼠耳朵,老鷹的眼,他們是逃不過我的觀察的。”

她立即打斷他,“開車吧,我趕路。”

司機於是閉上嘴,不再多話。

為了趕往法國,葛花仙先趕往希臘當地一個小島的地方機場,以便銜接國際航線的班機。

聽說這座美麗的小島的三分之一所有權,是屬於一個華裔家族所擁有,她現在下榻的度假飯店,就是他們的。

唉!有錢真好、不是嗎?如果她夠有錢的話,也不需要和貝克漢合買一塊地,而是自己擁有一塊美麗的花田。

平心而論,貝克漢不是個當花農的料,她當然看得出來,他熱心慫恿自己和他共同購置普羅旺斯的農地,無非是想藉機拉近彼此的關係。但他並不知道,她之所以與他合作,是因他對當地環境的熟悉,將來若種出個名堂,那裡的花草便可以製成香精、香水,然後行銷全球,一圓她“花中仙子”的美夢。

就在她打包次日的行李時,突然聽見與她房間緊鄰的陽臺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

由於這個度假旅館是雙並式的,所以她的小屋和隔壁的小屋的陽臺也是緊連的,唯一的屏障便是修剪合宜的花木,即使有護欄,也只是象徵的意義,而非防盜防竊。

這時,女子的聲音又從隔壁的陽臺傳來——

“那,你好久都沒來這裡了,將這裡交給我一個人管理,不怕我吃了它?”這語氣雖嗲,卻夾著試探。

“你吃得下嗎?”渾厚而帶著嚴肅的聲音裡,有著不容錯辨的威嚇。

“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敢吃你的東西呢?”精明如狐狸的美樂蒂,立刻見風轉舵。

“好了,言歸正傳吧。”他不想和她閒扯。若不是她的行政管理能力好,他是不會將旅館的管理權授予她的。

這個女人現在的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她想上他的床!

但他可沒興趣碰自己旗下的人,一是公私分明好算帳,再說,這女人就如“自由港口”,誰都進得來,他不冒這個險。

“那,難道我們就不可以有公事以外的友誼?”美樂蒂仍不放棄說服他。

“不要越線對你我都好,如果你再不報告今年上半年的經營情況,明天我就解除你的職務。”他毫不留情地說。

“好,算我失言,我這就向您簡報。”她倏地正經八百了起來。

他看著她善變的臉,不禁懷疑將旅館的管理權交給她,到底對不對。

可是他又不願意被綁在這裡,這會讓他憶起父親要他從事神職的事。

不到十分鐘,美樂蒂的報告在他心不在焉中結束,大手一揮,他毫不留情地命令:“你可以走了。”

美樂蒂挺直背脊往外走去。

葛花仙覺得自己成了某種程度的“竊聽者”,當她發覺陽臺上沒了聲響,動作便放的更輕些,以免被隔壁房的人以為她在偷聽。

誰知耳尖的那亞森還是聽見了,“什麼人?”

她抽了口氣,不敢出聲。

他又問了一聲:“是誰在隔壁偷聽?”

這可惹惱了她,“沒人想偷聽,要怪就怪這家旅館的隔音裝置太差!”

聞言,他不語,半分鐘後又說:“你說得有理,只是我很奇怪,怎麼有人住在我的隔壁?”這是他的旅館,他一向堅持不與一般旅客合住,圖的就是清靜。可是今晚他的隔壁卻住了個外人!

“你去問櫃檯,是他們畫了這間房間給我的。”

兩人就隔著花木隔空爭執起來。

“真該開除他們!”

“看來你很喜歡開除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