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不是說清楚了麼,你快走吧,一會兒椿語就回來了。”

隋翌快速走了幾步,來到她的面前,“我只是想問個清楚,就算是死,你也讓我死個明白!琪琪,你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在亂說什麼啊!你快點走吧隋翌,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做呢。”辛博琪被他捏得疼了,極其的不耐煩。

“你告訴我,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是因為知道自己懷孕了,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離開我的,是不是?你是為了保護我跟孩子,才要跟我分開的,是不是這樣?琪琪你說話啊,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對不對?!”隋翌依然捏著她的肩膀,焦急的問著她。

辛博琪掙扎,卻是徒勞,“你放開我!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想多了,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我跟你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在撒謊,為什麼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琪琪,你不要欺騙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你難道想讓我的孩子,跟別人叫爸爸嗎?琪琪你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多大的困難都不怕。你告訴我吧,告訴我啊!”

“不是,不是!我說了不是,你要我說幾遍你才相信!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那天跟我上床的人是景陽,你喝的爛醉,根本連床都沒碰過,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就算這孩子不是騰椿語的,不是景陽的,也不會是你的!你還要我說幾遍,你就不能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明明都已經忘記了,為什麼你、景陽、還有雷曉,都要來一遍遍的提醒我,這孩子可能不是我老公的,這孩子是我跟野男人亂來搞出來的,這孩子根本是個野種!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不肯?!”

她孤零零的站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弱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她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陷進了肉裡,她受夠了,她要被逼瘋了,那些男人以為照顧她,對她無微不至,就是對她好嗎?

他們越是對她好,就讓她越是愧疚。他們的關心,彷彿一張網,時刻的提醒著她,你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個野種,可能會引起一場大戰。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總有一天要將她炸個粉身碎骨,她一方面希望著孩子的降臨,另一方面又害怕這孩子生下來。

這八個月以來,她焦慮,她恐懼,她是在害怕,可這些她能跟誰說去?她只能藏在心裡,儘量的不讓別人看出她的心虛。可為什麼,他們要一次次的來招惹自己?這是個錯誤,可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提醒著她?

隋翌完全沒有想到,那樣柔弱的一個他她,竟然爆發出這樣巨大的憤怒。他呆愣著,不知該怎麼安慰。

“請讓開!”毫無溫度的聲音,在隋翌的身後響起,你聽不出這聲音主人的憤怒,可卻被他震懾住。

辛博琪瞪了雙眼,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椿語。”她顫抖著叫他,剛才那麼大聲,他肯定聽見了,他聽見了是不是?

騰椿語蹲下身去收拾辛博琪剛才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你聽見了是不是?椿語我??????”

“老婆,你先坐一會兒,我收拾好了,我們就回家。”他伸手去撿那些東西,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他抓了幾次,都落空了,騰椿語自嘲的一笑,“看我,這是怎麼了,老婆你彆著急,馬上就好。”他終於摸到了那個相機,不經意的按了一下,正巧是他們的合照,兩個人站在大研古城的黃昏之中,幸福的傻笑著。

辛博琪一步步的後退,她驚恐的看著這一切,是她親口說出來的,而他也一定是聽到了。那麼她的孩子,會不會被踐踏?她的孩子,是不是沒出生就要頂上一頂倫理道德的帽子,然後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張紙,已經被點燃了,就要燃燒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