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很森嚴不是嗎?”赤紅色的美眸瞪向一邊悠哉拭劍的美男子。

“就算是被抓了我們也無能為力不是嗎?況且目前還不知道真實情況如何,這麼急躁只會自亂陣腳,別讓別人看笑話好不好?”佛德淡淡地笑著,有意無意地朝沙奇亞等人的方向瞄了一眼。

娜蒂亞哼了一聲,坐了回去。她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來他們幾個和紫藤殿員之間的暗潮洶湧。一方是一路從南齊同行而來的夥伴,和劍麒有著過命的交情;另一方是不久前才歸於劍麒麾下的部屬,從根本上來說,紫藤殿的這些人連劍麒都不服,又怎麼會服沒有半點官銜在身的他們。

那些人的涵養功夫都是一流,虛偽的溫和是他們的保護色,外表對人的態度永遠文雅有禮,但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敵意卻十分明顯。今晚雖然看在劍麒的份上,沙奇亞和佛德聯手在“森之亭”上演了一場好戲,可這並不代表兩方人馬之間關係有所改善。

在南齊的時候,佛德他們就是因為官場上陰險的互鬥而辭官退出。雖然卡邁爾大人希望他們能夠加入白虎的軍籍為其效力,但如果在白虎領地任職的朝臣都是那種型別的人,則今後的日子恐怕仍得和從前一樣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樣想著,佛德和克拉克對視了一眼,不由地想要打消原先的計劃。剛才佛德挑釁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沙奇亞等人完全當作沒聽懂的樣子,只在嘴角浮現出諷刺的冷笑,這種陰陽怪氣的個性將來怎麼共事?

“怎麼?大家都還沒有睡啊?”悅耳的輕笑聲從門口傳來的同時,修長的身影也進入了大家的視線。

純白的絲織長袍直垂到腳踝,領口鑲著耀眼的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清澄的玫瑰紅色,腰際繫著細細的純金鍊條,富貴人家的衣服,就是再樸素也能讓窮人傾家蕩產,娜蒂亞的牙根咬得生疼。

“你這該死的渾蛋!我們在這裡等得心焦,你居然悠閒到沐浴完才過來!”

“我是從‘森之亭’後花園的人工湖潛進去的,不洗澡,難道就讓我踩著淤泥,掛著水草過來啊?那模樣很難看耶!”劍麒笑得萬分無辜的樣子甩了甩還在滴水的長髮,證明他是一洗好就過來了。

“不是說過不用等我嗎?怎麼都窩到這裡來了?”回來之後他本來想找佛德和亞蘭一起商量後面的計劃,卻發現兩人都不在房中,詢問了侍者才知道大家都集中到“沉默之間”了。

“你還說呢!臨時更改計劃一個人去冒險,你是嫌我們的心臟太好是不是?”

眼看著娜蒂亞又要噴火,拉卡趕緊進來打圓場,“好啦,娜蒂亞,劍麒已經平安回來了,這是最重要的啦!”

“不但平安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些真實的情報。”

殷紅的唇畔盪漾著柔和的笑意,聽到他這麼說,娜蒂亞只好抿了抿嘴,暫時停止想要找他麻煩的衝動。

接著劍麒將他從伊達·卡託魯那裡得到的訊息告訴大家。

“莫伊·齊格勒將軍是死在政變的陰謀下,戈德羅之所以提名伊達·卡託魯,是為了敗壞白虎軍的聲譽,卡託魯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聽從南齊的擺佈,一方面放出百姓知曉的白虎將領翫忽職守的流言,一方面派遣南齊軍喬扮我軍騷擾市民……”

有關冥幽森林叛亂的大概,劍麒都已經跟佛德他們詳細解釋過,只是淡化了自己在其中所出的力。至於沙奇亞等人本來就是白虎的人,對那次叛亂當然是知之甚詳。所以此刻劍麒提起戈德羅,這裡的人都知道這位前任紫藤殿主是白虎領地的叛徒。

“就算真的發生戰爭,也要把起因歸結到白虎王身上是嗎?鍾遊……好狠吶!”亞蘭咬牙切齒地說道。

“掀起戰爭?他已經有必勝的把握了嗎?”佛德眯起了眼睛。自從十王即位之後,戰爭已經漸漸淡出妖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