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你可以四處逃躲,或者……來殺我吧,感覺還挺有趣的!這不就是所謂的革命嗎?和你國家發生過的事一樣啊!”

想到僱主這番玩笑般的話,西格瑪自問道:真的一樣嗎?那個國家的滅亡和我對她的背叛可以視同一律嗎?

他把僱主的玩笑當真,一邊行軍一邊思考了片刻,但最終依然沒有得出答案。

——聖盃……

——如果我去問那個奇怪的東西,它會告訴我嗎?

就在西格瑪想著這種魔術師和普通人都不會去認真思考的問題時,他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建在沼澤地裡的洋房,乍看之下像是廢屋一樣。

“儀式的道具已經準備好,你只要召喚就行了!多餘的觸媒也都處理掉了!啊,你不用向我報告召喚了什麼出來,因為事後知道反而更有意思!”

雖然僱主是這麼吩咐的,但法爾迪烏斯叮囑過“記得單獨告訴我你召喚出了什麼英靈”。西格瑪覺得,儘管法爾迪烏斯並非直接僱主,但既然僱主弗蘭切斯卡沒有要求保密,那就表示可以告訴法爾迪烏斯吧。

召喚出來的英靈暫且是魔術師的所有物。可是被召喚出來的英靈是什麼樣的人,他之前屬於誰,那人又怎麼樣了,西格瑪對這些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西格瑪仍不知道。

在這棟房子的地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與不信神佛的他完全相反。

那是難以用英雄或是神魔來解釋的——一種格外異常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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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之日的拂曉時分,斯諾菲爾德這個扭曲的戰場即將集齊所有的碎片。但沒有人想象得到,這些碎片最終會構成一幅怎樣的圖畫。

············

這是一個逃亡者的故事。

女子不敢面對她所犯下的罪行,逃避“懲罰”。

她既沒有希望,也沒有目標,甚至看不見前路,卻無法停下逃亡的步伐。

儘管這名逃亡的女子知道自身的末路只有毀滅,但她還是把什麼東西當作救命稻草,緊緊地抓在手中。

在名叫冬木的城市裡,有一座被稱為“蟬菜公寓”的集體住宅。

那裡是一切的起點,對“她”來說亦是世界的盡頭。

可如今,關於那座公寓的記憶已經沒有意義可言。

在不斷逃避的過程中,多餘的過去全部剝落,墜入毫無意義的深淵。

現在“她”只剩下罪惡感和對懲罰的恐懼,還有“那個東西”——戴著紅色兜帽的少女至今仍盯著她。

那是真實存在的東西,還是罪惡感導致的幻覺呢?她也不知道。但她認為既然看得見,那無論是什麼都沒有區別。

她也曾前往位於山坡之上的冬木教會求助。

雖然記不清細節了——但在那裡遇見的神父,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麼。

之所以說“似乎”,是因為前後的記憶太模糊了。

“——,××是××××××的——”

“沒想到——處理——”

她也覺得奇怪,可只要她一深入思考,頭就會很痛。

“最後,××——”

明明想不起來,卻有一種恐懼感伴隨著“不能再接近那個教會”這樣的忠告,不可思議地刻在她的本能裡,就像野獸害怕火一樣。

她從冬木逃出去之後,漫無目的地流浪了不知多少個年月。

她總能從背後的黑暗、漆黑的夜色以及大街燈光下的影子裡察覺到“小紅帽”的氣息。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她無法忍受這份折磨,如活死人一樣四處流浪。

最終,她像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