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然是時常在課堂上做自己的習題,做題時又經常溜號兒在草稿本上畫小人兒。

關越那時候坐他前桌,經常把稿紙用完了就直接轉過來從徐廷和桌上拎個本子算完了再扔回來。徐廷和做題時不怎麼用稿紙,稿紙對於那時候的文藝青年徐老k來說最大的兩個用處就是記下腦子裡靈光一閃的旋律和畫小人兒,所以他也就不和關越計較。

聽見關越這麼說,徐廷和愣了愣,忽然笑了——他自己都不太記得了的事情,關越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跟我玩兒了十七年的哥們兒,要叫我叔叔。關越,你別逗了。”徐廷和抬手摸了摸鼻子,語氣中也帶了些笑意,卻絲毫沒察覺馮翊剛剛還像鐵鉗一樣箍著自己胳膊的手忽然鬆了。

關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馮翊,說:“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麻煩事兒吧。茸茸,我送你回家。”

茸茸巴不得趕緊離自己叔叔遠一點再遠一點,趕忙跟著關越就逃之夭夭了。

徐廷和讓關越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打得有點懵,這孫子未免也忒不會轉移目標了吧,他有什麼麻煩事兒好顧的?

跟著他就知道關越這回嘴上沒個把門兒的把他高中的事情捅出來,讓他攤上大麻煩了——馮翊甕聲甕氣地問他,顯然是又要哭了:“你不是說你十七八歲的時候,沒喜歡誰麼?”

關越這是故意報復他的吧。徐廷和咬了咬後槽牙,氣不打一處來,關越這孫子什麼都不知道跟那兒瞎說些什麼。

“真沒有。我就隨手畫的小人兒,關越他什麼都不知道淨在那兒瞎猜呢。你別瞎想,”徐廷和轉臉看著她,突然有點慌,“哎哎,你別哭啊……”

馮翊已經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淚腺,命令它不要再分泌那麼多液體了,但還是沒能阻止那兩行眼淚從眼眶裡湧出來,沿著兩頰一路滑到下巴上聚成一滴又一滴然後低落在自己的圍巾上。

剛剛不是說了無論如何要相信他麼,怎麼這會兒就因為別人一句話,就難過成這樣了。

她寧願信別人都不願意信他的話,他會難過吧。

馮翊眨巴了幾下眼睛,又使勁地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眼淚,終於抽抽搭搭地問徐廷和:“……沒騙我?”

“騙誰都不能騙你,”徐廷和抽了張紙巾出來給馮翊擦眼淚,剛才對著關越的冷臉已經再度回暖,“大冬天的哭,也不怕眼淚流出來跟著就凍住了?”

馮翊從他手上搶過那張紙巾抽噎著擦著臉,讓他一句話逗得撲哧一下笑出來,捎帶著流出了些亮盈盈的鼻涕。

雖然馮翊第一時間就舀紙擦了,卻還是被徐廷和看了去。

徐廷和抿了抿嘴,看得出他正在竭力抑制自己的笑。

“笑你大爺,還不都是因為你,好意思笑,”馮翊黑著臉瞪他一眼,轉身就走,“今晚自個兒睡去吧。”

走了幾步發覺徐廷和沒跟過來,馮翊又惱了,回頭嚷道:“你還不趕緊的追過來,是真想自個兒睡了是吧?”

徐廷和一頭黑線,臉上笑意微斂,趕緊過去把馮翊圈在懷裡,低聲說:“能不能小聲點兒?這事兒咱們回家關著門商量。”

馮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幹了什麼蠢事情,大冬天的鬧出一張大紅臉,嘟噥著:“誰要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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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不過對於有些事情,徐廷和跟馮翊商量的方式從來都是動手不動口的。

溫存過後,馮翊被徐廷和圈在懷裡,一場鏖戰下來她已經渾身痠軟,然而她仍然是強打起精神試著要跟他溝通一下:“茸茸跟關越處物件你幹嘛發那麼大火,你自己鐵哥們兒的人品你都信不過麼……”

“關越跟我是哥們兒,論輩分茸茸就該叫他一聲叔叔,你見過叔叔跟侄女兒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