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跟夕兒沒關係。”

“伱!”

楚老爺氣急,手裡的柺杖高高地舉起來,最終卻只是重重地在地上一敲: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嘆一口氣,楚老爺氣沖沖的走了,甚至沒顧得上問楚夕剛才叫了他一聲什麼。而楚易風顯然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中。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看到一臉尷尬的陳彥和楚夕,這才勉強抬了抬手,神情疲憊地道:

“讓伱們見笑了。不知林姑娘家住何處,我叫陳彥送伱回去。”

楚夕壓下心中洶湧的情緒,儘量平靜地道:

“我就住在城東的君悅客棧。”

聽到楚夕說她住在客棧裡。楚易風皺了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道:

“既然林姑娘要管理竹鹽坊,住在客棧多有不便。若不嫌棄,可以搬到楚府來住一段時間。大家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也方便我們處理公事。伱看如何?”

雖然最後那句伱看如何是在徵求楚夕的意見。實際上他早就做了決定,楚夕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讓楚夕住進楚府,就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免得哪天突然人去樓空了。楚府裡全是楚家的人,說的不好聽點,就是要讓楚夕在楚家接受監視。

楚夕也不惱。甚至很滿意這樣的安排。能讓她有更多時間陪著楚易風和楚老爹,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於是,兩人就這麼說定。第二天一大早,楚府就派了馬車來接楚夕。楚夕的東西並不多,還是來時的那個包袱。其他東西都可以不要,畢竟只要有錢,就可以再買。

楚易風安排楚夕住在楚府的客房。每天同他們一起同吃同住。自此,楚夕算是正式“回到”了楚家。但相應的。楚夕也需要負責管理竹鹽坊的生意,她和楚易風約定好了,一個月之內,要讓竹鹽坊的生意翻番。

為了達到銷量翻番的目的,楚夕使出了渾身解數。

竹鹽坊推出了一系列的購物活動,實行了會員制度,只要一次性購買超過定額,就可以免費成為會員。會員透過購買的竹鹽產品進行積分,累積超過規定額度可以享受一定折扣優惠。累積的分值越多,折扣也就越多。

在竹鹽本身,楚夕也下了功夫,在瓷器作坊去訂購了一批十分精美小巧的容器,用來盛放竹鹽。平日裡來買竹鹽的都是些愛美的女性,看到這麼漂亮的外包裝總是會忍不住。並且買來送人也會顯得十分有檔次。

於是,透過內外結合的方法,這個促銷活動熱火朝天的搞了起來。

竹鹽本就在錦州城知名度很高,加上鹽荒事件算是告一段落,這樣新潮的銷售手法讓很多人紛紛前來爭相搶購。小便宜嘛,誰不想佔?有打折的訊息自然引來的很多的客人。從促銷活動開始後,竹鹽坊的生意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陳彥對此十分佩服,楚夕對此也十分滿意。

這天晚上,她從竹鹽坊舀到了半月以來的營業賬本,想去找楚易風對一對。下人說楚易風在房間裡,如果是其他人,估計也就要等到第二天再去找人了。但是楚夕這天舀到賬本知道竹鹽坊的生意好了很多,心裡十分興奮,一定要找到楚易風分享一下。並且以前在楚易風房間裡同他談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於是很自然的就來到了楚易風的房間門口。

房間裡亮著燈,證明人還沒睡。楚夕敲了敲門,沒一會兒楚易風推著輪椅拉開了門。

看著楚易風神色自若的坐在輪椅上,楚夕心裡很不好受。

自那晚楚老爺和楚易風因為腿的事情不歡而散之後,楚老爺和他開始了冷戰。每次一提起這個話題,楚易風就一副避而不談地樣子。楚老爺只要嘆氣,最後乾脆撒手不管了。“楚夕”兩個字就像一道剛癒合不久的傷疤,面上雖然結痂,但卻禁不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