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關係。”他說著,抬頭看我。

“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就沒有改變,世民哥。至於事情是不是會結束,那可不好說了。”我拉拉肩頭的單衣,山風吹拂,真有些涼了。

他笑了笑。

“你為何總是對我有成見。說起來我對你也不錯,你的字還是我教的呢。”他說,眼睛看著我。

我點點頭。

“是啊,那時候日子比較輕鬆,大家也都很快樂。好久沒和你練字了,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我說。

“一切結束了,我還可以教你寫字。”他說。

我笑著點點頭。

他看著我,突然伸出手,撩了撩我的長髮。

“怎麼還是不梳髻,那個髮簪你不戴了嗎?”他的手指輕輕碰到我的脖子,讓我覺得有些曖昧。

我別開頭,有些躲避他。

他卻直直盯著我的後頸。我被他看的奇怪,伸手去摸了摸,手指觸到有些疼。

“山上的蟲子很厲害,一咬就能起疹塊。四,你要當心呀。”他嘴角含著笑,眼微微眯著說道。

我別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饅頭,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元吉突然從走廊那頭走來,看到我叫道。

“咦,二哥,你怎麼也在?”看到李世民,他就更吃驚了。

我嘆口氣,伸手摸摸後頸的淤痕,有些埋怨的看元吉一眼。

“齊王,秦王都早些安歇吧。小晉先回房了。”我拉緊單衣,轉身回房。

56 耳邊風

第二天天一亮,李世民就出發了。

李淵心情還是不好,姐姐和尹德妃在一旁小心伺候著。我和元吉陪著一起吃早飯。

也不知道李建成吃沒吃早飯,堂堂太子殿下,這幾天被囚禁著,粗茶淡飯的也夠為難他的。

李淵吃過午飯後靠在圈椅裡小憩,姐姐給他捶著腿。楊文乾的事把他避暑遊玩的心情破壞殆燼,這幾天他又是驚又是氣,焦急而憂慮,著實受了累。他睡的也不踏實,皺著眉,氣息也重。

我和元吉兩個坐在邊上沉默不語。

我看看元吉,元吉看看我。

“三胡。”我看了看李淵,然後轉頭輕喚元吉。

“嗯?”元吉也輕輕應我。

“你說,建成哥真的謀反了嗎?他可是太子呀,將來就是陛下,他幹嘛謀反呀?”我問他,眼睛卻瞟向李淵。

李淵動了動,但沒醒。

“這可不好說,也許大哥等不及了。”元吉也拿眼偷瞟他父親,壓著聲音對我說。

“等不及了?為什麼等不及了?建成哥還那麼年輕,而且又是個很仁厚孝順的人。陛下那麼愛他,立他為太子,親自教導他治國安民的道理,時刻帶在身邊。建成哥也那麼愛陛下,對陛下恭順仁孝,盡忠盡職在身邊伺候著。他犯不著謀反呀,那不值得。”我說。

“可事實是楊文幹確實反了呀。”元吉說。

“那楊文幹反了,又為了什麼呀?他不好好的做他的慶洲都督,謀反做什麼?他兵不強馬不壯,反了還不是以卵擊石。”我說。

“也許他以為有大哥的支援,能成功呢。”

“可現在建成哥不是已經一個人來陛下這兒了呀。建成哥又不是傻子,若真的要反了,他還來幹什麼?而且還一個人來。”

“嗯,你說的倒也有道理呢。”元吉點點頭,偷眼看李淵。

李淵沒動靜,還睡著。

“而且有件事好奇怪哦。”我說。

“什麼事?”元吉問。

“你說陛下讓宇文歆去招楊文幹晉見,都告誡過他了,不許透露一點風聲,不能讓楊文幹察覺。可怎麼他一去,楊文幹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