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向後一倒,腳跟一用勁身軀貼地平飛而退。“嗤”一聲裂帛響,天心指力貼胸穿過,胸衣裂開,胸肌也留下了尺長創痕,幸而僅傷皮肉,把老怪物嚇了個膽裂魂飛,汗毛直豎,趕忙掏出金創藥敷上。天心大師似己力竭,雙目徐閉,頰肉抽搐,伽藍劍也緩緩顫抖著向下徐降。

一旁的逸雲心中一震,輕聲說道:“芸姐,龍淵劍給我一用。你躲好,千萬不可出面。”碧芸輕輕掣劍,遞給他緊張地問道:“你……你能阻止他們行兇?”

“也許不成,可是天心大師已經危極,我非出去阻攔不可。沒想到天心大師一代高僧,可說天下無敵,竟然以近兩甲子的修為,仍鬥不過這些惡魔。”

他接過劍,命姑娘藏好,將伏鰲劍放在腰旁順手處,由一旁悄悄掩入山崖旁樹林,向洞口飛射。

“呵呵!和尚,要不要左某加入?多一人之力,多操一分勝算,如何?”祁連陰魔大笑著走近。朗月斜睨老陰魔一眼,冷冷地說道:“悉從尊便,如果閣下認為比千毒老怪強些,也無不可。”祁連陰魔傲然一笑道:“千毒老怪除了毒物之外,禁不起左某一掌。”說著,佔住右方掣下了長劍。

“咱們上!”朗月驀地大叫。三人身形倏動的剎那間,光華如滿天長電四射,劍氣絲絲刺耳銳嘯,從三人後面閃電似射到並傳來一聲虎吼:“魔崽子。看劍!”在三兇魔向前猛撲的瞬間,逸雲已快逾電閃趕到,喝聲先出以便阻止三魔.向前的衝勢,雙手分執兩把神劍左右分張,飛取朗月和祁連陰魔。他身法奇快,聲雖先出,人與聲卻同時到達。

祁連陰魔已經吃過苦頭,聞聲知警,趕忙向下一伏,貼地側射丈外,方旋身站起。朗月禪師自命武林第一高手,他倏然轉身,順手攻出一招“旋風掃雲”,白玉禪杖風雷俱動向後狂掃。“嗤刺”一聲,伏鰲劍的劍芒一閃而過,暗勁全被震散,白玉禪杖那佛冠式的杖頭,震成碎屑四面飛散。

朗月只嚇了個心膽俱寒。他那白玉禪杖別說是普通兵刃難以抗衡,光是他那無窮的內力,也足以將任何兵刃一擊即毀;即使是龍淵劍,也不可能將禪杖擊碎,最多也不過砍一道裂痕而已。事實上白玉禪杖頭碎如片片,他怎能不驚?驚是一回事,命不能不要,一掌扔出,人即橫掠丈餘。

當他一看清另一把龍淵劍時,只覺心中狂跳,臉上變色,驀地態吼道:“小狗,你是誰?這把龍淵……”

逸雲迫退兩人,迎面仗劍屹立,儼如天神當關,威風八面。他抱劍行禮,答道:“請問大師可是人稱朗月禪師,南海風雷僧的門下嗎?”“別管這些,我問你這把龍淵劍的來歷。”“這劍乃是在下恩師所賜,敝恩師人稱龍吟尊者。”

“嚇?你說什麼?那該死的老禿……”朗月張口結舌地叫,情不自禁退後兩步。

“師叔,請留口德。思師待你情至義盡,你怎能……”

朗月打斷他的話,怒聲說:“你既自承是貧憎的師侄,豈敢對我無禮?不怕目舞尊長欺師滅祖之罪麼?你給我跪下參見。”逸雲躬身一禮,然後朗聲道:“我算是已盡師門對大逆不道的長輩,致過最高之禮了。”語氣突然轉厲,說道:“朗月,你可知罪?”

“畜生爾敢?”朗月惡狠狠地怒叫,踏前三步;逸雲冷然一笑,神劍徐舉,一字一吐地說道:“從今之後,你記住了。我奉恩師金渝,逐爾出南海之門。恩師授我龍淵,著令我傳下本門金律,你即返回普陀仟惡巖,閉關苦修,大逆不道欺師滅祖之罪,方能赦免……”“滾你孃的!佛爺先斃了你。”朗月怒吼,搶前拍出兩掌,剎時風雷之聲震耳,暗勁狂湧。逸雲雙劍振出兩朵劍花,將襲來的潛勁震散,星目中神光電射,續往下說道:“朗月,看來你已無可救藥,怙惡不悛,罪大惡極。華逸雲已責無旁貸,要代恩師清理門戶了。”

“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