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爺滾蛋!”扔一個饅頭到二愣子身上,如意揹著行囊繼續前行。這一幕已落在一人眼中。

行行復行行,來到一處破敗的茅草屋,如意抱著竹杖倚牆而坐。等了一陣,屋頂上有了動靜,細碎的茅草飄落而下,如意站起來仰起腦袋瞧了一會兒突然一杖捅上去。嘩啦,屋頂塌下一大塊,一個美人掉了下來。一身翠綠的衫裙,白嫩的脖頸光裸著露出一截鎖骨,烏髮瑩瑩而動當美人站穩後柔順的垂散在後腰上。

“這正是天上掉下的美人,我等你許久了,來來,親一個。”“你把我坑苦了,還出言調戲。”善柔拔出綁在腿上的匕首刺來,如意也不閃避張開雙臂讓她刺,很明顯善柔是裝裝樣子,果不其然,閃著寒芒的尖端離咽喉一寸處及時收住。善柔扔掉匕首紅著眼睛撲上前狠擰如意臉上胳膊腰肢各處的肉。

“解恨了沒?”如意摟著善柔笑嘻嘻的沒正形,後者用眼狠狠剜她倒沒有再用手掐捏。

晚風將茅草屋旁的野花吹的東倒西歪,如意折了一朵五瓣花簪在善柔鬢髮上,然後猛夸人比花嬌。

“你還有心思玩笑。”善柔氣惱的要拿下花束,如意連忙拉住其雙手。“我們都正經些,你且將近日來的事詳詳細細的與我說個明白。還有你為何這樣打扮?”善柔現在穿的可不是良家女子的裝束。

“此事說來話長…”

在趙齊邊境接壤處有一小村落名喚蟠龍,位置偏僻與世無爭,村民除了一個又啞又瘦的老頭子外剩下都是孤兒。戰火紛飛的年代,這樣的孤兒小村處處都有。但這個村又與其他的孤兒村不太一樣,這裡的孩子臉上沒有恐懼和憂愁,他們會嬉笑會打鬧,生活得比有父有母的孩子更加無憂無慮,因為他們的村長是無所不能的善柔姑娘。

善柔最近有些力不從心,收容的孩子越多,她越覺得疲倦。維持一村老小生計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擔子挑起的那一天註定除非死亡無法卸下。為了這群遺孤,善柔拼命的接活兒。她知道她倒下,那些脆弱的生命會隨著她一起消逝。

這次順利拿到矩子令獻上,善柔又收到一筆豐厚的報酬。但不過一夜,主公又聯絡見面,主公很憤怒,只言不發上來一掌打到善柔吐血,這是絕無僅有的事。

善柔從懂事起跟著主公習劍殺人,她年歲不大,在刺客組織中資格很老。很多劍法比她厲害的刺客都死了,她還活著。十五歲開始所接的任務都是主公親自下發的,這證明她是能夠獨當一面的。隨著酬金越來越豐厚,任務也越來越難以完成。但再難斬的頭顱,善柔絕不空手而歸,心思縝密冷酷絕情這八個字刻進骨血之中,主公一直讚賞有加。雖然之後刺殺嚴平失敗,主公看在善柔年歲尚幼從輕發落了。

“善柔做錯何事惹主公如此大怒?”

“你還敢問!這矩子令裡面的東西已被調包!”

主公這次生氣是矩子令出了問題,確切的說出問題的是內藏令牌中的絕世心法。主公懷疑善柔監守自盜,但很快他自我否決這個假設,善柔絕沒有這個膽量背叛。

“矩子令還經過何人之手?”一主公迫切的想知道矩子令都經過哪些人的手。

善柔心緒不寧氣血翻湧,臨行前如意對她的種種暗示此時腦內走馬燈一般,想通一切善柔恨的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無法站穩,善柔單膝跪下用劍支撐身形不倒,一手捂住肩膀斷斷續續的報出一個人名。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