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擺平了。怎麼會讓這種狗仔隊打聽到訊息?而且這丫頭居然還擺臭臉給自己看,真是窩囊到哭都哭不出來。

換做平常的大杉,早就掐著木場脖子把他轟出去了,可是關係到小惠的偷竊事件便另當別論。他本來就為了平時對女兒疏於照顧而心懷愧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女兒背上扒手的汙名。這不是因為自己身為警察,而是因為他是小惠的父親。

“那你到底想怎樣?”大杉從齒縫間擠出話。不用聽對方回答也猜得到,鐵定是為了搜查四課調查這男人涉嫌恐嚇的案子,想叫大杉幫他解決。雖然他在四課有很多熟人,但只因如此就得替這種男人說情嗎?光是想到就令他心情沉重。

大杉默默睨視木場。

“如果想叫我幫你說情,就趕快說吧。不過你可要搞清楚,我也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光是說出這番話,已令他快吐血了。木場堆出滿臉噁心的笑容,鏡片後面的眼睛,像在誇耀勝利般炯炯發亮。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大杉先生。我並不打算請你幫忙做什麼,反而該說,是要請你什麼也別做。”

“這是什麼意思?”

木場垂下眼,然後翻起眼諂媚地看著大杉。“其實我啊,和池袋的豐明企業很熟。”

“豐明企業?”

大杉心裡砰地彈起某種東西。

“對。你心裡應該也有數了吧?他們很照顧我,所以我聽說你無緣無故地找他們麻煩一事後,不能坐視不管。”

大杉把手汗往褲子上一抹。

“是野本託你來的嗎?”

木場做作地搖頭,“怎麼會,沒有任何人拜託我。我只是聽到他們發牢騷,不忍心袖手旁觀罷了。”

“換句話說,你可以放過我女兒的偷竊案,條件就是我不能動豐明企業,是這樣嗎?”

木場得意洋洋地點頭。

“對。很簡單吧?又不是叫你去做什麼麻煩事。”

“我女兒偷竊的事你是從哪聽來的?”

木場猛眨眼。這個出乎意料的問題似乎令他措手不及。

“從哪?這個我可不能說。我有義務保護我的訊息來源。”

“那家超市只向成增分局的少年組報案,應該沒通知學校和小區自治會。因為我女兒被逮到時,當場就威脅過店裡的人說她老爹是刑警。超市為了以後著想,多少也會稍微考慮算計一下。”

“訊息來源我不能透露。”木場又說了一次後就閉上嘴。

大杉握緊拳頭。如果不是超市,那就只剩警方這邊了。

大杉突然伸出胳臂一把拽起木場前襟。桌子歪了,茶杯也倒了,小惠發出微弱的尖叫聲向後躲。

“如果你不想說,就保持沉默。我只要知道你是在豐明企業唆使下傻呼呼地跑來就夠了。”

木場滿臉通紅地想掙開大杉的手,但那隻手文風不動。

“就算真是如此,你又能怎樣!”木場的聲音高亢顫抖,盛氣凌人的態度早已消失無蹤。

大杉齜牙咧嘴,“算你倒黴吧,木場。要是換做別的事,我也許可以賣你個面子放你一馬。”

“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要求又不是什麼大交易。我本來可以叫你處理更麻煩的問題。”

大杉嘿嘿冷笑,“你應該那樣做的。那樣的話,你早已成功說服我。”

木場挑起眉毛,“為了彼此著想你還是乖乖交易比較好……”

“閉嘴!你這個小癟三!我已下定決心了。你想寫就寫吧,儘管去寫在你那卑鄙的八卦小報上,我會叫女兒自己負起責任,因為那是她自己造成的。縱使學校知道了,也是無可奈何;就算我在警界混不下去,那也沒辦法。不過我可不打算從現在的工作抽手,唯有這點我要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