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兩個月來最令她期待的事。

穿上好久沒穿的水藍色套裝,讓她想起那段共事的日子,覺得好懷念。

“好了嗎?準備出門了。”鞠紹威從書房走出來,穿上西裝外套。

“好了。”她為他拉拉西裝袖子,仰臉看他,眼中寫滿著愛慕與崇拜。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他被她那無時無刻表現出的愛意灌得暈陶陶的。

“不告訴你。”她羞紅了臉,假裝拍拍自己身上的棉絮。

兩人的關係從上司與部屬變成情人,這過程並不像一般情侶,沒有談情說愛,也沒有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他們之間是一種默契,一種不須言語的默契,所以,他突然這麼問,她反而感到尷尬,好像他才只是招招手,她便想也沒想,就直奔他懷裡。

他捏捏她的鼻頭。“你啊!大概是我遇過最沉得住氣的女人,之前你還在公司時,我試了好幾次,都沒套出來。”

“我不敢承認,怕你不讓我做你秘書了。”兩人關係既定,這時當然不必再遮掩。

他笑了笑,也對,規矩是他訂下的,他卻逼著要她承認,那豈不像是要逼她離職一樣。

“那次你被玻璃杯砸傷,我到家裡看你,你哭了,真的是因為想家?”他記得,當時,她的眼淚,令他心疼,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淚。

她挽著他的手臂,貼著他的胸膛,想起那苦戀的一年零兩個月,到現在還覺得心酸。

“怎麼了?這也不告訴我?”他低頭看著縮在懷裡的她。

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那個時候,你就在眼前,我卻不能愛你,你還故意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說話,我覺得你好殘忍……”

他聽見她語帶哽咽,手臂一縮,緊緊地環住她。“你這麼冰雪聰明,怎麼沒看出來,我會那麼心急,就是因為喜歡你。”

“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那麼溫柔,我怎麼可能知道,別忘了,我可是在你身邊做了一年多秘書,花跟餐廳訂了那麼多次……”她愈說愈小聲,愈說愈覺得心虛,這不是在吃醋嗎?

“呵……”他也聽出來了,是有醋意,不過,這醋正合他胃口,他一直覺得她大方得過頭,即使明知他應酬的物件是誰,卻從不過問,不免讓他有些不安。

剛強得不可能示弱、下吃敗仗的男人,更需要女人溫柔的愛語,這能讓他確定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才能放心地表現自己的情感。

“該走了。”她以為他取笑她,嘟起嘴離開他的懷抱。

“你跟她們不同,我不送你花,送你別的。”

“我不要你送我什麼,我只要你健康、快樂。”

他微笑,吸口氣,而這口空氣,好甜蜜、好暖。

“對了,我到一樓跟警衛交代一些事,待會兒在大門口等你。”她說。

“嗯。”

兩人乘坐電梯下樓,王雲蘭告訴警衛要出門一星期,請他幫忙注意門戶安全以及代收信件、書報。

她走到大門口,意外看見一個不該看見的人——

吳孟孝?!

“吳處長、呃……你、最近好嗎?”因為心情一陣緊張,她說話有些結巴。

“我最近才知道你離職的事。”他的聲音聽來很沒精神。

“嗯……已經兩個多月了。”

“我沒想到,傳言是真的……你真的跟鞠紹威同居了。”

王雲蘭一直覺得吳孟孝是個正派的人,所以,她不願意對他說謊,也不能明白表示答案,最後,只好保持沉默。

“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對你說,那樣浮華虛偽的世界,不習慣也罷。”

“我記得……”

“結果,你還是習慣了,而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