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見好就收,開玩笑,好不容易把南蕭拐到手,哪能這麼容易放手,他又不是傻。

“是嗎?”南蕭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陰陽怪氣的問。

“天地良心,不信你問木頭。”自從上次小玫瑰把凌安這個外號叫開之後,勒景琛也跟著習慣性的叫木頭了,有次開會,他下意識的把這個外號脫口而出,場面相當的雷人,所有高管的目光落在凌安身上時,凌安小同學那一瞬間恨不得有隱身術。

打那開始,公司裡就開始流行裡凌安的八卦了,凌安這人,跟在勒景琛身邊多年,他在公司的時間絕對比勒景琛還勤快,位置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因此早就有了公司第二黃金單身漢的稱呼,所以老早就有女同胞對他垂涎欲滴了。

但是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凌安這人真跟個木頭似的,誰約他吃飯,唱歌,看電影,一律拒絕,倒是跟勒總有點兒形影不離的,所以南蕭沒有來公司之前,大家覺得再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這兩人指不定就湊和在一起過了。

南蕭沒出聲,眼神裡帶著懷疑。

勒景琛只差沒有對天發誓了,這才打消了南蕭的疑惑,晚上兩人在外面吃了飯,這段時間南蕭做什麼情緒不高,勒景琛也能理解,看著南蕭跟自己佈菜,心裡開心得不行。

吃了飯之後,勒景琛提出去走走,車子往效區的方向開,南蕭問他去哪兒,勒景琛卻直接來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南蕭覺得這人神神秘秘的,吃飯的時候都不安生,不知道跟誰講電話,這會兒聽他這麼解釋,不由調侃一句:“阿琛,你該不會帶我去見你的小情人吧?”

“我的小情人不是你嗎?”勒景琛懶懶回了句。

兩人一路扯皮著,倒也熱鬧,直到車子拐了一個彎,進了一排別墅區之後,勒景琛開始不說話了,他越來越沉默,沉默到南蕭跟他說話,他也愛搭不不理的。

南蕭有些鬱悶,心想這傢伙今天怎麼回事,一向不是他最能扯的嗎,南蕭跟勒景琛在一起,勒景琛妥妥就是一個話嘮,啥都能說的那一種,大概是跟以前的行業有點兒關係,所以跟他在一起,南蕭從來不愁沒有話題可聊,再加上兩人的行業背景差不多,所以從不擔心這個,可是今天,顯然出乎了南蕭的意料。

勒景琛沉默起來,那簡直是令人髮指的,他不吭聲,南蕭最後也不講話了,車子裡安安靜靜的,彷彿能聽到道路兩邊的蟲鳴蛙叫。

夜靜的可怕,除了街道兩邊偶爾掠過一些暖黃的燈光,指引著人回家的路。

直到車子在一家小院停了下來,南蕭跟著勒景琛下了車之後,下意識的拽住了他的手,結果發現這傢伙的手心裡有一層汗:“阿琛,你怎麼了?”

這感覺越來越不對了,勒景琛難道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偏偏這個人,突然回過頭來,露了一個巔倒眾生的笑意,把南蕭迷得不行:“想多了,我們回家再說。”

家,這個字,讓南蕭下意識的愣了一下,自從江恩年和曹佩聲死後,她覺得自己就跟沒家的孩子一樣,突然聽到他這麼說,她的心也隱隱約約有些跳動。

“阿琛——”她喊他的名字,他卻把她的手拽得緊緊的,拉著她往前走,院子裡滿是黑暗,隨著推門而入的那一刻,院子裡的燈亮了起來。

南蕭因為光線來的太突然,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庭院裡種的櫻花樹,並不是櫻花的季節,只留一些殘葉。

道路上鋪陳著的青石板,兩邊有淙淙的溪水,水聲陣陣。

她突然握緊了勒景琛的手,彷彿所有的意識都不見了,只能隨著這個男人的牽引往前走,再往前走,是長廊,兩邊同樣取了清泉,有各種各樣的石頭鋪陳,還有錦鯉歡快的遊著。

南蕭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