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在德國而不是美國出生,只是因為他**當時患病必須全家回德國治療。和全世界的眾多移民一樣,老沙赫特覺得美國的月亮特別圓,為了聊表對第二祖國的熱愛之情,他居然把一位美國反蓄奴制政治家的名字放進了兒子的姓名中間,這就是他奇怪的中間名的來由。在日耳曼的命名方法裡,中間名本應是父名和祖父名,而父親這個獨特的做法如同一個奇異的預言,在他的一生中深深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美國印記。

小亞爾馬聰明而勤奮,具有德意志歷史上那些百科全書式學者的天資氣質,他先後專門學習過醫學、哲學和政治科學,年僅22歲就得到了經濟學博士頭銜。年輕的沙赫特博士秉承父業,進入德雷斯頓銀行。他本人出眾的能力加上老頭子在金融界廣泛的人際關係,沙赫特一帆風順,很快成為引起關注的金融精英。1916年,他成為德意志帝國銀行的董事之一。1923年,沙赫特臨危受命,被德國政府任命為德意志帝國銀行行長,以拯救災難中的德國貨幣流通體系。

正象德國皇帝所說的那樣,德國經濟瀕於崩潰的根源在於沉重的賠款負擔,由此引發了惡性通貨膨脹,沙赫特當然清楚,一切金融改革的舉措如果不解決好這個問題,只會引發更可怕的動盪。他上任之後,已經制定出了計劃,打算從兩個方面齊頭並進:一是尋求外國金融資本的支援,二是改革貨幣,用新的“地產抵押馬克”取代極度濫發的舊馬克。

那麼該向誰尋求幫助呢?哪個國家有能力又有意願幫助德國呢?歐洲的鄰居和對手們要麼心懷叵測,要麼自己也窮得夠嗆,沙赫特也根本不指望它們,他的目光越過浩瀚的大西洋,精準地投向了自己的精神故鄉——美國,以及美國的重要盟國中國。

沙赫特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最重要的後果,既不是哈布斯堡、羅曼諾夫和奧斯曼三大帝國王室的垮臺,也不是共有主義**的興起,而是美國作為國際經濟政治關係中最強有力,甚至決定性的一端,羽翼豐滿,開始閃亮登場。巴黎和會和國際聯盟提供了它的出場秀,然而要真正深化美國對世界的控制能力,向歐洲大陸的經濟滲透是一個重要途徑。而德國伸過來的求援之手,肯定會得到華爾街的金色魔杖的熱烈歡迎。…;

而中國對於德國來說,是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和原料供應地,而中國一直迫切需要德國的先進技術和成熟的勞動力。已經秘密訪問過中國的沙赫特已經能夠確定,德國和中國的合作並不存在什麼障礙。

“中國一直在從我國招募大量的熟練工人和技師,為的是學習我們的技術。”塞克特說道。

“您為什麼這麼說?”魯登道夫問道。

“我們的很多優秀的軍官和士兵也去了中國,擔任中**隊的顧問或是中國政府的僱傭軍。”塞克特冷冷地回答道,“雖然說中國人的舉動現在是等於在幫我們的忙,但我不認為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會對德國有利。”

“什麼?”魯登道夫吃了一驚。

“帝國陸軍只允許保留十萬人,我想您不會不知道。”塞克特轉過頭看著魯登道夫,“軍官和士兵們沒有出路,去中國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好的出路。中國人是在幫助我們保住武裝力量,難道不是在幫我們的忙嗎?”。

聽到塞克特說出的凡爾賽和約關於德國陸軍只許保留十萬人的條款,魯登道夫不由得發出了沉重的嘆息。

而此時魯登道夫並不知道,塞克特關於這個“十萬陸軍”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塞克特生於1866年,貴族出身,他是一個普魯士將軍的兒子。1885年起就在亞歷山大皇帝近衛擲彈兵團服役。19歲時即被升為步兵團軍官。在1889年畢業於陸軍軍官學校後調入參謀本部服務。1914年一次大戰爆發時,他是駐柏林的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