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其他的許多人又責備工會與黨……”

梁啟超家書:

“思永來信所講的流傳於青年當中的社惠主義政治觀點,這種心理無怪其然,連我都有點如此,何況你們青年呢?其實打倒作惡的地方軍閥,不能不說有他們的一點功勞,我們雖然想做而做不到,人家做le我們當然贊成,但前途有光明沒有呢?還是絕對的沒有。他們最糟的是鼓動工cháo,將社會上最壞的地痞流氓一翻,翻過來做政治上的支配者,安分守己的工人們的飯碗都被那些不做工的流氓打爛le。商業更不用說,現在漢口、武昌的商店,幾乎全部倒閉。失業工人驟增數萬,而所謂總工會者每月chou勒十餘萬元供宣傳費(養黨人),有業工人之怨恨曰增一日,一般商民更不用說le。”

“……眼下各地凡是作惡的地方軍閥,離末日都不遠le,不復成多da的問題;而中國布黨人之不能把政治nòng好,也是看得見的。之所以如此,其最da致命傷,在不能脫離藍寧(即列寧)之第三國際的羈絆,布黨黨眾所至之地,所有地痞流氓一入黨即為最高主權者,儘量的魚ròu良善之平民。現在兩湖多地之中等階級,已絕對的不能生存,若全國都象他們那樣的搞法,則全國生產力不久便須涸竭到底,前途真是不堪設想。若我們穩健派不拿起積極jing神往前幹,非惟對不起國家,抑亦自己更無立足之地le。”

“我素來接受‘政治**’,但堅決排斥所謂的‘社會**’,此次在國務總理任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心致力中國走一條‘社會改良’的道路。而要走通這條‘社會改良’之路的關鍵,是一個‘中等社會’的存在。因為一個國家的進步和強盛,靠的是富人而非貧民,在經濟發展方面尤其如此。我曾為自己的‘富人’概念作le一個定義:排除le那些‘剝削兼併他人之所有以為己féi,乃窖之而藏之’的剝削者之後,所餘存的‘中等社會’(頗類似於今天所謂的‘中產階級’)。我主張先在中國造就一個‘中等社會’,然後再由這部分人去發動社會改良。”

“如今‘中等社會’的建設發展初見成效,而近來耳目所接,卻都是不忍聞不忍見的現象。自布黨轉移入外省之後,河南、山東等地人民簡直是活不成,湖南、四川也有不少地方的人民深受荼毒,若任由此種惡勢力於地下蔓延全國,那中國真就成le活地獄le。不惟徐世昌da總統頭痛,連我們這些想做實事的也頭痛。總而言之,布黨受第三國際訓練,組織力太強le,現在真是無敵於天下。我們常說:‘他們有組織,我們沒有組織。’誰知左舜生給他的朋友的信(我親看見的),說的也正是這兩句話。據傳吳子yù軍中亦有布黨分子活動,前日曹仲珊到京,我和他談及此事,他還安慰我道:‘不要緊,他們掀不起dalàng,軍隊都在我們手裡。’不錯,現在南方軍人確非屬布派,但若長此下去,他們將來必倒在布派手上無疑。”

“現在中國的不少地方,只是工人shijie,‘知識階級’四個字已成為反**的代名詞。(河南四川陝北多地da小公si學校完全封閉,都是以‘改組’名義封閉,但開學總不會有期。)而所謂工人又全是不做工的痞子流氓,看著da好的生產事業都要停止,真是令人難過。將來我們受苦的日子多著哩,現在算什麼?我們只有磨鍊身心,預備抵抗,將來還可以替國家做點事業,教小孩子們也要向這條苦路進行。”;

“今日下午訊息很緊,恐怕北京工運學運的變化意外迅速,朋友多勸我早為避地之計(上海那邊如黃炎培及東南da學穩健教授都要逃難),因為暴烈分子定要和我們這些人過不去,是顯而易見的。我更恐北京一旦有變後,京、津jiāo通斷絕,那時便y&#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