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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以人力物力決定。”吳佩孚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楊朔銘的意思。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有人就是不願意看到這一點,總是願意空喊口號,有如前清時的清流,在我看來,此輩誤國誤民,無有不可殺者。”“我知道咱們在座的每一個人,絕非貪生怕死之輩,尤其我輩身為軍人,就當馬革裹屍,精忠報國。但是我所考慮的,是國家之前途,民族存亡之大計。不是一場戰爭的得失,如果我們就這樣持續的和日本人消耗下去,我軍縱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如果力量耗盡卻不能取勝,百姓慘遭屠戮,江山毀於一旦,即使我輩捐軀沙場,我們能夠逃脫亡國的歷史罪責麼?”
聽到楊朔銘的最後一句話,一股涼意好象蟲子一樣爬上吳佩孚的心頭,讓他一時間悚然無語。
“瀚之所言雖是,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怕是很多人不會理解你的苦心。”吳佩孚說道,“且不說亂黨煽動,即以當前國民抗日呼聲高漲來看,公開對日和談亦不可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就如同施參事剛才所言,和、戰之爭並非一無可取,並且和與戰也不是絕對對立之物,老子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可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事和壞事。關鍵在於,如何將兩者統一起來,趨其利,避其弊,才能轉化困境,變被動為主動。”蔣百里在一旁說道。
“這一次對日作戰的目標,和民國四年時類似,即以戰促和。只有以戰促和,以和求安,才能鼓舞民眾志氣,使日本人不至於得寸進尺,確保天下長治久安。這種情形好比下棋,棋手必須掌握全盤攻防,進退有序,善於轉化不利形勢,這樣才能應對自如化險為夷。”楊朔銘說道,“此外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重要因素在於,我國同日本戰事一起,英美列強決不會熟視無睹。如果日本吞併我國,西方列強絕不會坐視自身利益受損,放任日本稱霸亞洲而袖手旁觀,但如果我國滅掉日本——雖然說目前這種可能性不大——西方列強同樣也不會坐視,他們不願意看到一個稱霸東方的日本,同樣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實力超過日本的中國存在。”
“那樣的話,咱們可就是引火燒身了。”蔣百趕時髦笑了笑,說道,“現在英美等國的在華利益已經同中日戰爭緊緊地綁在了一起,一旦這燒身之火燒疼英美,英美必將出面遏制,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日本人。”
“他們講求的是均勢和制衡。一旦出現打破均勢的情況,日本肯定會和英美一道來對付我們,因為日本絕不會考慮同英美開戰。”蔡鍔說道。“我和百里曾經留學日本,諳熟大和民族欺軟怕硬的性格。別看日本人在亞洲為所欲為稱王稱霸,他們從天皇到平民都患有‘恐歐症’,視西洋人為妖魔鬼怪。據說威風八面的明治天皇有句流傳於世的名言:‘寧可忍耐,千萬別同英美開戰’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吳佩孚握緊的拳頭慢慢的放鬆開來,此刻他的思想已經掙脫了現實夾縫的束縛,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窗外的涼風習習拂來,淤積於心頭的煩躁不安此時消失殆盡,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英美一向自號是熱愛和平和正義的國家,他們前些日子還稱決不能容忍日本人在中國的胡作非為。英美公使不止一次保證,英美政府將全力保障中國的獨立和平,以防止蘇俄布林什維克主義向東方蔓延。”施肇基說道,“這其實就是表明,他們想要調停戰事,不願意看到有一方坐大。”
“那就是說,咱們現在應該儲存實力,不要讓英美得出我們有凌駕於日本之上的跡象,以後才好發展,是這個意思吧?”吳佩孚轉向楊朔銘問道。
朔銘點了點頭,“而且蘇俄對英美日本以及我國也是很大的威脅,正好可以藉此機會一併解決。”
正在這時,一侍衛悄悄的進來,向楊朔銘報告早晨山下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