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位刀法大家隻身一人闖入已經被王朝控制下的國都,一人一刀,殺的滿城甲冑無不膽寒,任由他抱起一名嬰兒從城門處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就是以武入道的恐怖之處,只要他們想,甚至能以一人去抗那千軍萬馬,直至力竭。

這種敵人是非常讓人頭疼的。

然而,這位還沒想出一個好的應對方案時,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婢女煙青小跑走來,門玉坊觀她神色慌張,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裝作淡漠道“何事?”

煙青跪下,手呈叩印,她低頭複述道“府尹那邊來人說查出我們與賊人往來,如今手持搜查令,要強行進來搜捕!”

門玉坊皺著眉頭,她沒急著去安排人應對,而是問“來的是誰?”

煙青回道“嚴公親至!”

地下城中,私牢所在的區域乃是單獨劃分出來,周圍監管者都離著有百步遠,是以土石堆砌的一座空中樓閣。

將那位不良帥移至燈光下,接著昏黃的光燭,這才看清這位滿臉汙垢的男人以及他身上的諸多傷痕。

門子玉臉色陰沉的難看,我卻覺察到他的困惑。還是他先開口問道“你從哪抓的他?”

猶豫著,我沒直接回答這位的問題,而是看向了李天一。

後者朝我點了點頭,我這才一臉不情不願的回道“他們逃亡的外面,我事先在他身上貼了標記,所以我能認得出這就是剛從法場上劫來的。”

這一點,無需再像其他人解釋,道門中,標記一個人的辦法很多,而大多時候,這都不會有什麼錯漏,尤其是在面對一位真人境以上的高人時。

門子玉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上下翻動著那人,發覺他背後的傷口以及身上的疤痕都是故意做舊,而本身,應該有的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壓痕也和實際對不上號。

“錯了,錯了!”門子玉臉色陰沉的難看,他抓起地上那人,咒罵道“真正的不良帥呢?你們是什麼時候換的人?”

那邊,被他揪著脖子的傢伙呵呵笑著,隨即他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似乎並不打算告知對方真相。

我估算著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酉時三刻,外面應該已經開始熱鬧起來。

沒去管那邊的情況,我拉著祖師爺要往外走去。現在事情已經辦妥,再待下去也是無益。等接了巴衛待會兒直接離城遠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人間事多是些腌臢爛攤子,彼此間爾虞我詐都無不想致對方於死地。無情無義又無趣的緊吶!

那邊門子玉沒攔我們,況且他也知道自己攔不住。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李天一既然開口,我便也給他個面子不去尋這廝的晦氣。

不過,少見的是他一副好興致般四下張望,我心裡生出一股子氣來,平日裡在巴衛面前還給他留點面子,如今這裡也沒旁人,我直接罵道“你倒是好興致,咱家門都給人搗爛了不說,如今尋到惡主你還攔著我,不是我說,你這祖師當得也忒窩囊了點。”

李天一很能理解我的憤慨,他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在安靜中,我看著他始終凝視著前方,暮的對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建棲雲宗嗎?”

這我哪知道啊,以前天天聽別人吹你驚才絕豔,吹你不世出的大才,可如今,身死道消,骨灰還給別人揚了…嗯…這好像是我乾的。

收回了一些亂糟糟的念頭,我直言“不知道。”

李天一笑容溫和就好似浮雲山上那終年不化的大雪,他搖了搖頭身子飄轉到一旁,目光看向不遠處那些低頭幹活的人們,語氣溫和“我最初是個世家子,一輩子衣食無憂可就一個毛病,見不得別人過的不好。”

這話我熟,早些年聽到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