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得知我的身份之後,連出手的想法都沒有了?還是說,需要我來教你怎麼用劍!”

呼!

一聲悠長的呼吸聲裡,王正清變換成了雙手握劍的姿勢,他眼神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有些犀利,似乎那裡面蘊藏著某種暴烈的情緒。

見王正清終於要有所動作的一心,只是嘴角略微扯了扯。他眼神裡流露出的不滿已經溢於言表。

太愚蠢了。

一心心裡暗自想著,在他眼中,王正清雙手握劍的姿勢已經把要進攻的方式全部告訴了對方。

雙手劍固然在力量和爆發上要遠遠大過單手劍,可劍招劍勢的範圍都太小,遠不及單手劍的靈活。

只講究一招制敵的話,那麼雙手劍無疑是最優的選擇,可站在他面前的是曾經屹立於這個世界上,劍術巔峰的那個人。

“來!”一心說著,隻立在那兒,動也不動似木樁子,他在等王正清動手。

王正清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就像他也想不明白,當年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生他養他的神皇派,放棄鏟奸除惡和守護天下人的信念。

此刻,劍意蓄至頂點的他,已經來不及再去想其他的了。

神皇劍意中,有一招名曰森白骨。意為時光匆匆,紅粉化枯。沒有人能追的上時光,而這一劍便是以人力務求追趕光陰。所以,劍未發,而意已至。

七步,乃是森白骨的極限。

七步之內,天下莫能有事物能快過這一劍。

周遭的所有,好似定格在了王正清的面前,他望著停立在空中的一心,那個男人消瘦的面龐上,兩條交叉的傷疤從他被遮掩的小半邊臉頰上清晰的印在王正清的眼裡。

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應該是真正的一心師叔。

早在二十年前,一心就已經死了。

他的肉身成了混元天珠的密匣,靈魂則被鑄成天階的臺基,而逃出去的只是一心的心魔。

許多年過去了,當人們不再談論那個男人,當人們開始淡忘那些逝去的人和事。王正清從厚厚的文獻裡,從老人們的口中,逐漸拼湊出這樣一個偉岸的身影。

一心,是他年少時的夢啊。

一個仗劍走天涯的少年俠客,一個天資卓絕的劍道之星,一個多次在江湖內外聲名鵲起的證道之人,一個真正意義上推動整個神皇派自內而外改革章程的奇人。他是王正清所景仰的一種精神。

雙手揮動著的劍意劃破層層虛妄,似第一縷光,綻放在了蒼茫茫的大地上。

天誅劍的劍身變成了流火。

就在靜止的世界裡,那去勢直指一心脖頸的流光啪的一下咂在了一道堅硬的鐵上。

鐺的一聲巨響,天誅劍的劍身沒過那柄清幽長劍,直切向一心,可就是這一擋的功夫,一心身子已經側開。

王正清目光灼灼,他腳步未停,身子筆直向前,而一心也因為向前出劍的力量朝側前方掠去。就在二人錯開身子的一瞬間,就見王正清腳步一擰,整個身子旋轉了起來,而雙手握劍變成了右手整個甩開,那朝向,顯然是奔著一心後面頸背奔去。

錯開身子還背對著王正清的一心,並沒有停步或回身。他腳未停,身子又往前衝了幾步,躲過王正清一劍未成之後的後續攻擊。

森白骨被破解了,這還是第一次發生。

一招落空的王正清並未急著追擊,而是停穩身子,很有風度的等對方也站好,轉身面對自己。

似乎是猜到王正清的疑惑,一心並未做任何隱瞞,而是耐心解釋道“要破解森白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對方同時出招。”

只有在同一時間,判斷出對方的攻擊意圖,才有可能防住,確實,這在理論上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