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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切安好,我也放下心來,一門心思應付軍中的事。六爺陳兵黃州岐巖,因連續幾場勝仗,也威震東南。夷州取得較為順利。我和虞靖籌劃了幾場仗,十一月上旬,夷州也平了。

由著這一段時間的共事,我對刑儒輝已是極為佩服。他這個人,什麼事都看得清清楚楚,卻不多話,這一點與燕巧極像。但他少了那份懶散,是置身事外,卻非袖手旁觀。同樣的事到他手裡就透出一份寫意與閒散來,即使是運籌帷幄,也像在竹下對弈,把從頭到腳的隱逸之氣顯現得如此突兀又自然的,也只有他了,“寧靜以致遠”,說得可不就是他!

大家混得熟了,也開開玩笑,他總是溫溫雅雅地端著笑,眼神渺遠,但每次都是語出誠懇。一日裡,我在營前閒逛,正碰上他,便攜同四處看看。走著走著,他忽然問我:“姑娘屢有軍功,為何卻對封賞退避三舍呢?”

我一愣,他可真是敏銳。不論是虞靖,還是鮮于醇都替我向六爺討過封,六爺雖未有表示,但似乎挺樂見其成。可是每次一提我就輕輕避開了。

“你在擔心什麼呢?”他不解。

看著黃昏落日,我緊了緊身上的綿衣。軍功,要能夠保護自己和虞靖,必須得在軍中有說話的分量,因為諶鵲隨時會來,我們一定得有自己的地位。而這一點就決定了我們必須爭取最大的軍功。可是,我入軍畢竟才短短三個月,虞靖半年升至將軍,已屬異數,我豈可再搶她風頭?低嘆一聲,我不知怎地就脫口吟道:“翹翹車乘,招我以弓,豈不欲往,畏我友朋。”

刑儒輝聞言朝我看了半晌,笑著嘆了口氣,“如此重情,世間少有。” “世間少有?不會吧?”我笑,不過是一點軍功而已。

“不是。”他依舊淺笑,但顯得認真而誠懇,“當初入府的情形,我是看到的。那個府裡是個什麼所在我知道。虞將軍的心意,刑某多少也明白一點……姑娘真是用心良苦。”

我笑意一澀,刑儒輝,竟然事事都看在眼裡。虞靖,虞靖,我不用你瞭解我的用心,我只求所有多少都能快樂些,因為,我也想快樂。

夷州是平州的前衛,夷州一定,平州便顯現眼前。但平州卻並不好應付。六爺打算先屯兵鰲山。我和虞靖商討了幾個晚上還是定不下來。

已是十一月底,夷州迎來了第一場大雪。整個鰲山都是白濛濛一片。我在虞靖的帳裡凍得實在不行,索性又穿了件大綿袍出來活動活動血脈。左梧依舊跟在身邊。想想也真是拖累他了。我近兩個月來都是坐運軍需的輜車隨軍的,連帶的,左梧也調到了後方補給處。我也提過,要讓六爺收回他,但他卻回了一句讓我從此不敢再提的話,“姑娘還是先學騎馬吧。”。

唉!這讓我說什麼好呢?真的不是我不學,基本要領我都會,趕馬車我還是可以的,但騎,那馬不肯合作我有什麼辦法!

不知不覺,我已走到寨門前,前面似乎有爭執。

“軍營重地,不得擅闖!”

“這位軍爺,小的是找人。他說我們辦完事可到定南軍中找他的。”

“你們找誰?”

“嗯……叫平瀾的一個小軍爺。”

我一愣,莫非是那幾個小山賊?我快步朝那邊過去。

“平……是軍師啊。你等著,我去通報……”那小兵回過頭,見到我就愣了下,“啊,軍師。”

我看著他有些發光的眼睛,心虛地笑笑,“這位……”

“啊,軍師,他們說是找您呢。”

我暗歎一聲,看來這稱呼是改不了口了。“是。請小哥行個方便。”

“呵呵,軍師客氣什麼。”他連忙放行。那四個人目瞪口呆地望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