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玉心蘭閒聊了一陣子後,兩人便分開了。

此間事已經了卻,也該回去了。

沈安在走在路上,搖頭輕笑。

正元那小子,今晚上還特意來問過自己什麼時候回靈符山。

既然他已經領悟了生死符,也是時候回去叫醒那個傢伙了,青雲峰的大陣到現在都還只做好了一半。

忽然,沈安在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

街道盡頭,張九陽站在那裡,靜靜看著他。

“九陽劍仙不回去歇息,莫不是特意在此等候沈某?”

“殿主有請。”

張九陽微微拱手說道。

其實按照輩分來說,自己比眼前的人大多了。

但他還是選擇了平輩而論。

沒辦法,其一棍子抽翻拓跋蒼穹的一幕歷歷在目。

要知道拓跋蒼穹的實力可不弱,哪怕是自己也是做不到這般碾壓的。

“殿主?”

沈安在眉頭微挑,“敢問何事?”

“沈峰主一去便知。”

張九陽搖了搖頭,並未明說。

前者略微思忖,隨後點了點頭。

跟在他身後,沈安在再一次進入了天選內城,向著深處那宏偉宮殿而去。

四周的陣法十分玄妙,比之靈符山和南訣殿高了不知道多少層次。

沈安在估計這陣法,恐怕連沖虛境都能碾死。

過往的路上並沒有守衛,也不需要守衛。

先不說此間陣法就足以讓大部分望而生畏,單問一個問題。

一名真祖境坐鎮,誰有這個膽子敢來找死?

隨著走入深處,兩人進入了大殿。

其內,除了首座之上,戴著面具亦然給人不怒自威之意的天玄殿主之外。

還有一名身材佝僂的老嫗,拄著蛇拐。

那雙眼眼窩深陷,看上去有些陰氣森森。

“青雲峰沈安在,見過殿主,蛇婆前輩。”

“你竟還識得老婆子我。”

老嫗笑了笑,聲音沙啞好似從骨頭縫裡擠出來的聲音一般,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沈安在神色不改:“西荒域鼎鼎有名的蛇尊,誰人不識的。”

蛇尊,世人又稱之為蛇婆。

傳聞自幼被人拋棄,從小在妖蛇堆里長大。

按理說,妖蛇冷血,早應該給她吞吃了才是,偏偏怪異的就在這一點。

蛇婆非但沒有被妖蛇吞噬,反而被妖蛇撫養長大,從小與蛇同居,與劇毒為伴。

西荒域有兩位毒道頂峰,一位是玄巫,另外一個,就是這個蛇婆。

如果說玄巫是擅長用蠱毒之類的詭秘手段,那蛇婆就是能喚的萬蛇來潮,並且手段更為狠辣。

據說曾經有位實力強大的散修打過她為什麼能與蛇親和的秘密,最終卻慘被萬蛇分食,連那散修的親朋都被蛇群找上門,吞吃的乾淨。

而百年前,蛇婆就極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了。

久而久之,的確一些後輩都將她忘卻,不知道這位蛇婆的狠辣。

“免禮。”

天玄殿主面具下的淡漠眸子掃過沈安在,威嚴道,“沈峰主可知道本座喚你前來,所為何事?”

“不知。”

沈安在搖頭,笑了笑道,“總不能是喝茶閒聊吧。”

天玄殿主眸光微閃,隨後伸手。

“坐。”

隨著沈安在行禮坐下,他也緩緩道明瞭此次的目的。

“關於千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沈安在挑眉。

“千年前發生了什麼?”

天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