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

鄭三山皺眉,看著朝坑裡走去的沈安在。

“你幹什麼?”

沈安在半捂著眼睛,有些嫌棄噁心地拿木棍在血肉模糊的屍體裡挑出儲物戒。

“你說我幹什麼,不拿點好處,這架不白打了嗎?”

鄭三山有些愣,這傢伙……這麼熟練?

沈安在從坑裡跳上來,擦了擦戒指上的血跡,伸手看向前者。

“你要不要?”

“人是你殺的,這不太好吧……”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卻是很誠實地伸出去。

然而沈安在見他伸手,立馬把戒指收了起來。

“不要是吧,那我自己拿了。”

鄭三山嘴角一抽,手尷尬地抓了抓空氣然後收回,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

你倒是給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啊,你這過場走的也太隨意了吧!

正常劇情不應該是自己客套一下,你繼續勸我收下儲物戒說什麼這場戰鬥大家都有功勞,然後我再勉為其難卻之不恭的收下嗎?!

為什麼手收的這麼果斷?

這小子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要跟自己平分?

他現在極度有種想把眼前的人一腳踹進坑裡的衝動。

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沒辦法……

打不過啊!!

就剛才那一指,地靈境之內,誰能接住還全身而退的?

“老鄭,還能飛不?”

沈安在熟練地將手勒上他的脖子。

鄭三山有種想死的衝動,面色鐵青地憋出了四個字。

“你馬沒了?”

“你怎麼罵人呢?”

沈安在面色古怪,“不能飛就不飛唄,咋還罵這麼難聽,你馬才沒了呢。”

一邊幽幽說著,他一邊鬆開手,召喚出赤兔。

而鄭三山則一臉懵地站在原地,自己罵他了嗎?

自己又啥時候有過馬?

“愣著幹嘛,上來啊!”

沈安在跨在馬上,朝著他開口。

“來了。”

雖然有些鬱悶對方為什麼說自己罵他,但他也沒有過多糾結,迅速上馬準備去找蕭天策他們。

“駕!”

馬蹄奔走,四周的景象飛速倒退,沈安在長髮往後飄搖擺動。

啪啪啪……

鄭三山面色瞬間黑了下來,就這麼一會兒,他感覺臉上被人抽了不下一百巴掌,默默拿出面具罩在了臉上。

“老鄭啊,你說殿下是不是有啥怪癖?”

“我之前拉他的時候,他冷不丁戴一張面具,整的我差點以為拉錯了魔教的人,險些一腳就給他踹下去了。”

鄭三山一愣,急忙抬手想去摘面具。

沈安在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去。

這一轉頭頓時給他嚇了一跳,恰巧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面具人,且看其抬手的動作……

難道是要鎖自己喉!?

臥槽!

沈安在按住馬脊,下意識就飛身一腳往後踹去。

砰!

後者摔落在地滾了好幾圈,生無可戀地成一個大字躺在地上。

面具“哐當”一聲摔落在旁,他那一雙老眼有些“熱淚盈眶”,藏著不為人道的委屈。

故意的,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哎呀,老鄭,老鄭啊,你沒事吧?”

沈安在發現自己踹錯了人,立馬勒停赤兔,憂心忡忡地大喊。

這些人咋都這麼怪呢,沒啥事瞎戴什麼面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