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小跑著離開了大殿。

等待的時間是折磨人的。

因為剛才的滴血驗親,李筠霖有些坐立難安。他想問李青曼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她娘當初懷孕時請的大夫有問題。因為受人指使,所以故意將懷孕的時間推前了,她根本就是他的女兒。只是,礙於有其他人在場,他無法問出口。

馮保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他沒想到南宮宣會懷疑,更沒想到南宮宣會召太醫過來滴血驗親,他更沒有預料到,驗血的結果會是李筠霖與李青曼是父女,李青曼說謊了。

侍奉南宮宣多年,他很清楚,南宮宣絕對不容許有人這麼耍他,將他玩弄於鼓掌之間。對於李青曼接下來要做的事,他不清楚,但他真的希望事情不要變得複雜。

南宮宣威武地走向軟榻坐下,透著威嚴的目光肅穆地掃過殿內的一眾人等。見各人神色各異,他目光微閃。

李青曼,都這種時候了,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倘若再敢對他不敬,再敢藐視皇權,他不介意第一個拿李綺香開刀。讓李綺香在宮裡安生地待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來到附近的座椅坐下,李青曼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在心底無聲地撫慰道:“孩子,是娘對不起你,沒有預算到你的到來,讓你跟著娘受苦了。

等下,娘還要流不少的血,你可是要乖乖的,老老實實地待在孃的肚子裡,等著你爹來帶著我們離開。”

待陳太醫將二十個碗在三張案几上擺開,李青曼淡淡地說:“馮保,你去把坤寧宮所有的宮人都叫進來。”

抬眼看了看南宮宣,見他並無反對,馮保微微躬了躬身:“是。”

過了一會兒,待宮人們都進來了,李青曼神色淡然地站了起來。“皇上,等下這裡所有的人都會和我一起滴血驗親。

如果,所有的人都沒有與我的血液相融,那麼,便證明滴血驗親一事的確不容置疑。

相反,倘若有一人僥倖與我的血融合了,那麼,便證明滴血驗親一事純屬謬論,也證明,我和李大人確實不是父女關係。

我和李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你不瞭解,從今往後,我請你不要再拿這件事出來說事。

還有一點,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很好意地奉勸你一句,趁早放我出宮,免得你每日都要防這防那,勞心傷神,我在宮裡也過得不舒坦。”

人類有四大類血型,o型、ab型、a型和b型。再來,便是一些機率極小的血型。她不知道這副身體是什麼血型,但是,憑著機率,這些個宮女太監中,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會和她的血型相撞。只要有一個人的血和她的血相融了,那麼,滴血驗親一事便推翻了。

她知道,要讓南宮宣放她出宮絕不可能。她這麼做,只是想打消他對她的防備。等過些時日,夜無殤來汴京了,她會找機會出宮和夜無殤商洽離開的具體事宜。待夜無殤部署好一切,她便會溜出皇宮,讓夜無殤帶她離開。

掃了一圈那些已經有些熟悉的面孔,來到陳太醫身前,瞧著他手中泛著寒光的匕首,抿了抿唇,李青曼伸手接了過來,在另一個手指上不深不淺地劃了道口子。

“滴!”極其細微輕柔的聲音,但每一下,都落在了一眾人的心尖上。待到滴入最後一個碗,李青曼立即按住了指腹上的傷口。

陳太醫一見狀,立即讓小醫童備上紗布和止血藥,親自為李青曼上藥包紮。無意中發現她的手腕上有一圈觸目驚心的青紫印記,他詫異地開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