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了,只有一點點了!

臨近了雲橋的時候,他便收起了縮地之術,重新又換回了之前的步法。若是因為貪圖這麼一點迅捷的時間。而被那兩個守門的弟子看出什麼端倪的話,反而不合算。自己能夠悄悄地離開比什麼都重要,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便是rì後天山派想要徹查此事,終究也是無從查起。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便走完了數千級的白玉石階,又回到了先前來的浮橋之處。

讓他稍稍有些奇怪的是,原先在這裡把守的一共有兩個弟子,現在卻悄然間少了一個。不過這裡有幾個弟子把守他並不在意,反正只要他臉上的速易粉能夠糊弄過這最後一關便沒什麼問題了。

留在這裡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剛才天非打招呼的守靜和守雲中的哪一位,反正隨風也沒有打算和他打招呼,只想著能夠快步走過這裡便行了。

誰知,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仈jiǔ。

隨風剛剛走到守靜身前,剛準備頭一低走過去,卻聽他竟然主動開口喚住了自己。

“皆形師兄,你不是剛剛才上了大殿嗎?怎麼這麼快就下山來了?”

隨風剛準備含糊地應一聲,卻猛然發現了不對,立時便停住了腳步,反問道:“我剛剛上了大殿?我剛剛不是和天非師兄一起上的大殿嗎?至今也過了不少光景了吧。”

“不是啊,後來你又出現了一次,還抱著昏迷不醒的皆傾師兄。滿臉焦急的樣子,就只有你一人。我跟你打招呼,你理也不理,直接邁步就朝大殿去了。我當時還在納悶,你是什麼時候過的浮橋,我怎麼都不記得。啊!師兄,你……你的下巴……怎麼……”

守靜話說了一半,突然驚呼了一聲,指著隨風的下巴,猛地向後連退了幾步。

隨風抹了抹下巴,原來是下巴處的速易粉再也堅持不住,在他剛才說話的時候不禁剝落了好幾塊,所以這才驚嚇到了守靜。

只是隨風根本就顧不上這些,死死地擰著個眉頭在思索著什麼。突然,片刻之後,他眉頭猛地一跳,像是想起了什麼。心裡忍不住地“咯噔”一聲,也不管這守靜如何,提步就想走。

現在他已經被這守靜看出了端倪,便也沒必要隱藏身份了。提步一腳縮地成寸都已經邁開了半步,眼看他便要沒入雲橋的雲霧之中。

這時,突然身後半空中傳來一聲如同雷鳴般的炸響。

“何方妖人,光天化rì之下竟敢冒充我天山派弟子!”這一聲如同千百萬黃鐘大呂一齊作響,聲浪若海嘯奔騰,滾滾而來。彷彿每個字都帶上了千鈞的力道!這正是先前在大殿中所聽聞的白真子的聲音。

隨風頭皮當即就是一陣發麻,剛想趁天山派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悄然離開,便被一下捉了個現行。

他剛剛提起的一口真氣,被這麼一聲猛喝,一驚之下卻再也沒能提起來,一下消散在了經脈之中,他跨出的這縮地成寸一步,終究也沒能再邁得出去。

隨風匆匆回頭一瞥,便看見一道身著玄sè道袍的身影正從白玉石階上飛速而下。直衝著自己奔襲了過來,不是白真子又是誰?只見其每一步踏出足足有十丈之距,趕到隨風身邊之多也不過就片刻的光景!

就在這時,一旁的守靜似乎也意識了過來。眼前的這個皆形師兄根本就是假的,也顧不上自己實力不濟,竟也朝著隨風衝了過來,想要將他託在這裡。只消他能稍稍阻止隨風哪怕短短几息的功夫,等身後的白真子趕了上來,便再沒有隨風逃脫的餘地了。

隨風心頭猛地一跳,自然也察覺到了此刻的形勢不容樂觀,稍有不慎自己便要交代在這裡了。

一邊苦苦思索著應敵之策,一邊已然做出了反應。

守靜還未衝到隨風身前,黑白兩sè的玄光一閃,他左掌一翻一道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