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羽扶著他問道。

沈秀清蹙眉道:「皇上,您臉色不好,是否需要微臣幫你診脈?」

迦羅炎夜忍過剛才的暈眩,道:「朕沒事!你們都下去吧!」

「皇上。。。。。。」

「下去!」

沈秀清見皇上叱喝,只得無奈退下。樓清羽也蹙了蹙眉,道:「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童兒這裡有我。」

迦羅炎夜甩開他的手,自顧自地坐在床邊,看著童兒憔悴的小臉發呆。過了片刻,忽然冷冷道:「將承幹宮的所有奴才都

叫進來!」

很快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進來,跪在地上,連後院的粗使宮人都在。

「今日太子之事,你們做何解釋?」迦羅炎夜的聲音冷得像冰。

蓮蕊等人都臉色煞白,不敢吭聲。

原來陳妃很喜歡太子,從前在飛翼宮的時候也隔三差五地送粥來,童兒很喜歡喝,所以蓮蕊她們也沒多想。何況人人都知

道這粥來自陳妃處,能有什麼差錯?誰知竟有人利用了這一點。。。。。。

迦羅炎夜雙拳緊攥,骨節都發白了。樓清羽怕他怒火中燒做出什麼事來,將手覆在他拳上,穩穩握住。

迦羅炎夜穩了穩心神,慢慢鎮定下來,沉聲道:「所有人下去各領五十杖。」

眾人都微微一顫,哭道:「陛下開恩!」

五十杖,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樓清羽輕聲道:「現在童兒還昏迷不醒,正需要人伺候。你把所有人都責罰了,誰來照顧他?他們都是童兒一進宮就服侍

他的人,不如先把杖責記下,讓他們好好伺候,戴罪立功。」

迦羅炎夜運了兩口氣,不耐地揮揮手。

樓清羽連忙讓他們下去,眾人都感激地退下了。內殿裡只剩下二人和昏迷的童兒。

樓清羽見迦羅炎夜神色倦怠,道:「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朝呢。」

迦羅炎夜低聲道:「童兒這個樣子,我怎麼能離開?」

「你是皇上,要保重身體。童兒這裡有我呢,何況還有秀清在,不會有事的。」

迦羅炎夜抬頭看他一眼,低低嘆道:「我錯了。。。。。。」

這一聲輕嘆低幽清淺,帶著淡淡的倦怠和無奈。即使是帝王之尊,也有他無能為力的事,這是迦羅炎夜第一次如此清晰地

意識到這一點。神a秘誰

樓清羽望著孩子,似喃喃自語般呢喃:「所以我不願你作皇帝。。。。。。」

這句話,迦羅炎夜也許聽到了,也許沒聽到。他只是靜靜地坐著,仔細地看著童兒。

過了半晌,他慢慢站起身來。樓清羽以為他要去休息了,正要說話,卻見他扶著床框,身子微微一晃,竟向前軟倒。

樓清羽吃了一驚,立刻撲過去,將他抱在懷裡。

迦羅炎夜剛才一起身,只覺眼前一黑,渾身無力,剎那間人事不知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醒轉,發現仍是半夜,自己正躺在承幹宮偏殿的床榻上,樓清羽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

他揉了揉額頭,覺得胸口有些憋悶,渾身痠軟。

「朕怎麼了?」

樓清羽神色平靜地道:「你有身孕了,已經一個多月。」

「。。。。。。哦。」迦羅炎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是沈秀清給朕診的脈?」

「是。」

迦羅炎夜不再說話,只是有些倦倦地躺著。

樓清羽奇道:「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

迦羅炎夜嗤笑了一下,道:「朕的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早晚的事。」

樓清羽望著他,「那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