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聽聞什麼?」

「聽聞。。。。。。」沈秀清遲疑片刻,看著樓清羽的臉色,慢慢道:「聽聞皇天監為皇上卜卦,言迦羅氏此脈必為樓氏所出,因

而。。。。。。」

樓清羽臉色一變:「因而怎樣?」

沈秀清道:「只是傳言而已。如今朝上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按皇天監所言,將樓府二公子送入後宮,立為皇妃。一派言此

卦詭異,恐樓相居心叵測,欲把持朝政等等。總之吵得不可開交。」

樓清羽眉宇緊蹙。過了片刻,忽然淡淡一笑,「算了。如今我已是『出嫁』之人,樓府的事,我管不著,也管不了。」

沈秀清道:「樓相何等樣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怎會被這點小事難倒?朝上那些人也是胡塗,若沒有樓相,大齊國

猶如缺了半條臂膀。皇上對樓家的倚重眾所皆知,不會奈何樓相怎樣的。」

樓清羽笑了笑,道:「你說的是。」隨即卻掩了笑容。因為他擔心的不是樓相,而是他的二哥,那個驕傲的男雙,樓清翔。

二人回到府第,司錦正忙著收拾瀋秀清從裕陽帶來的東西,秋兒跟在他身後幫忙。秋兒這陣子長高了不少,看上去是個少

年郎了。

樓清羽把奧賽交給他,和沈秀清又說了兩句,回了內室。

迦羅炎夜正把匕首封好,看見他進來,衝他道:「看,陳竟送來了好東西。」

樓清羽接過匕首,從劍套出抽出劍身,劍柄上鐫刻著清秀的「魚殤」二字,不由驚道:「上古魚殤劍!」

「怎麼樣?不錯吧。」迦羅炎夜微微一笑,按住劍柄兩側,向下用力一抽,竟又是一把三寸左右,細長鋒利的小劍藏在其

中。

「子母劍?」

「給你的。你留著用。」

「陳竟哪裡來的?」樓清羽有些愛不釋手,拿在手裡把玩。

「問那麼多幹麼。喜不喜歡?」

樓清羽反手揮舞了幾下,粼光爍爍,鋒芒如刃。他的眼睛都亮了,道:「喜歡。」

他現在可正缺一把稱手的防身武器。把玩了一陣,忽然想起正事,抬頭看向炎夜,見他正凝視著自己,不由心中一跳。

迦羅炎夜的神情很奇怪,似乎有幾分欣喜,幾分安慰,還有幾分。。。。。。滿足。種種神色揉合在一起,讓他的面容分外沉靜,

失了往日的冷銳,好似融化的冰凌,流露出少見的柔和。

樓清羽愣愣望了他片刻,道:「你好像很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迦羅炎夜低低地笑,站起身道:「快過年了,也該喜慶一下。明天讓司錦去城裡置辦些年貨,我們也

好好過個年。」

「炎夜。。。。。。」樓清羽遲疑了一下,終於道:「孩子不能留。」

迦羅炎夜站住,眼神閃了閃,淡淡道:「為何不能留?」

樓清羽愣住:「我們。。。。。。現在這種情勢,你。。。。。。」

迦羅炎夜勾起唇角,笑了笑,道:「我說能留,就能留!」

樓清羽猜不透迦羅炎夜在想什麼,他留下這個孩子的意念似乎十分堅定。樓清羽感覺得出他似乎抱著某種莫名的欣喜和目

的,期待著孩子的臨世。

沈秀清對外宣佈,安親王妃有了身孕,要安胎靜養。別院裡的下人不多,聽了也不覺得什麼,倒是秋兒嚇了一跳。

他家少爺是男是女,他這從小服侍的人自然清楚,因而著實吃驚不小。待樓清羽把他叫去仔細解釋了一番,他才曉得怎麼

回事。

「秋兒,以後這內院除了你和司錦還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