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天顧寒夜表現得像餓狼似的,瘋狂地嚇人。

第二天也沒去上班,說是頭疼,注意力集中不了,滿腦子都是她。

當時她還以為顧寒夜太想她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顧寒夜能控制住自己,然後還跑回家和她那什麼,這個做事的邏輯也是夠直線條的,明明可以不用這麼折騰。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應該直接去醫院,醫院都有解毒的藥物。”

顧寒夜“嗯”了一聲,臉色灰沉沉的地說:“我不想再有下次了。”

蘇玖瑤看著他這樣子,是覺得好笑,又很心疼他,同時也很氣憤。

怎麼總讓顧寒夜攤上這種事!

這可不是第一次了。

那次在鍾老的宴會上,母親帶到宴會上的那個遠房親戚家的女孩,馮向月,就曾經想爬顧寒夜的床。

想到馮向月,又想到了母親,然後剛才又聽顧寒夜說,這次是大姐安排的人,蘇玖瑤既憤怒,又困惑。

“你確定是我大姐做的?”

大姐是不喜歡她,但目前來看,大姐刁難她,只是停留在最低階的層面,比如當面冷嘲熱諷,給她話聽,背後說些讓她添堵的話。

像這種把女人送到顧寒夜床上的操作,還從來沒有過,她膽子也太大了。

難道不怕顧寒夜收拾她?

顧寒夜卻說:“確定是她,後來我讓阿飛問過房間裡那個女人,蘇燦月塞給她一筆錢,讓她那麼做的。”

蘇玖瑤鎖緊了眉心。

顧寒夜捏了捏她的手:“別動氣,大夫說了,你現在要保持穩定情緒。”

蘇玖瑤點點頭:“我情緒很穩定,只是想不通大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寒夜看了她一眼,“就是見不得你好。”

蘇玖瑤抿緊了唇,心裡像堵了塊石頭。

外人如何坑她,其實她心裡沒那麼難受。

但家人坑她,是真的寒心。

車子賓士在城市街道上,兩人好一會兒沒說話。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蘇玖瑤問。

顧寒夜剛剛和大姐攤牌,這說明他之前並沒有教訓蘇燦月,但他又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他沉默了一瞬,說:“瑤瑤,其實這事兒是你母親和你大姐聯手做的,前段時間忙,沒顧上處理,而且也想問問你的想法,畢竟是你的家人。”

“我媽也參與了?”

顧寒夜扭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裡流露出擔憂,似乎不忍心告訴她。

她對顧寒夜說:“你說吧,我都能接受。”

母親都狠心把她拋棄到明禪寺了,那給她的丈夫安排個爬床的女人,好像都不算什麼大事了。

於是,顧寒夜把母親和大姐給他安排女人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